苏晴仰起头，脸色有些苍白，语气自责：“不怪，要怪也是怪我自己没本事，没能留住你。”
闻言，杨晨也是有些傻眼。
“苏晴我。。。。。。”
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苏晴竟然没怪自己，反而从自身找原因，他也是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却发现说不出什么。
“我真的不怪你。”她把脸埋在他胸前，闷闷的声音里带着潮湿的哽咽，“我只是好恨我不够优秀，没法让你留在我身边。”
又是一记沉重的暴击，这句话一出，就像把钝刀，一下下剐着杨晨的心脏。
原本他还打算来这里见个面，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毕竟当初确实是自己做错先的，为了任务去祸害人家，还害了对方失去了工作。
他想过苏晴的愤怒、指责，甚至是歇斯底里的哭闹，却没想到，现在的情况竟变得有些复杂。
“你不用有压力。”苏晴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她松开环抱他的手臂，指尖在收回时微微颤抖，“要是不行，我也...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话音未落，杨晨就敏锐地察觉到她周身气场的变化，仿佛好像失去生机一般。
“对不起，当初.当初是我做错了。”说着，杨晨紧紧抱着她，目光深情的看着：“现在，我想要照顾你一辈子，可以吗？”
闻言，苏晴的瞳孔骤然收缩，原本她打算等杨晨离开后，自己便自寻短见。
毕竟前面脑子里有东西时候，她便对活下去没多大希望。
可此刻，杨晨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那些在绝望中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
苏晴颤抖着抬起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脸颊，像是在确认这不是又一个自欺欺人的梦境。“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梦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没有听错对不对，小晨？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
杨晨紧紧抱着她，渣言渣语道：“嗯，以前我做错了，现在我不想放弃你们任何一人。”
“呜呜呜呜”苏晴再也坚持绷不住，直接躲在杨晨怀中放声大哭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掉自己长久憋在心中的委屈。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任由对方泪水浸湿自己衣襟，杨晨有些心疼的紧紧抱着她。
不知哭了多久，苏晴的抽泣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又或许是杨晨归来后终于卸下心防，她竟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看着苏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杨晨目光复杂的凝视着她憔悴的睡颜，接着小心翼翼的调整姿势，打算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就在他轻轻调整手臂位置时，苏晴突然在梦中剧烈地颤抖起来。
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带着模糊与急迫，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喊道：“小晨别走，别离开我，求求你了。”
见此情形，杨晨更是心疼不已，温柔且小声的安抚道：“我不走，我以后都不走，一直陪着你。”
苏晴似乎听见了他的承诺，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但那只攥着他衣襟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仿佛这是她最后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