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声跪下，握着康宁侯的手哽咽道：“爹，你要和我们一起送大哥回去啊！”
康宁侯看向她，嘴角轻轻上扬道：“阿声……爹，是见……见不到嘉言了。你……记住……爹的样子，以后……画……一幅画像，给他看。”
蒙声垂着头，紧抿着唇，“不，不会的。爹，你会没事的。”
“阿声！”
蒙声转头看去，双眼无助，“靳时，你救救爹好不好。”
“阿声，爹，走了。”蒙城拉拉她的袖摆，声音在抖。
蒙声捂住脸埋下头，靳时在她身边跪下，对着康宁侯三叩首。
打斗声停了，不是都死了，是他们撤了。
段寒带人去追了。
蒙城还失神地抱着康宁侯，靳时对他道：“送他们回去吧。”
蒙城呆呆地抱起了康宁侯，蒙远的遗体放回了棺椁中。
靳时半抱着蒙声起来，蒙声抬头看他，问：“我没有爹爹了是吗？”
靳时摇头，“我爹也是你爹。”
蒙声呜呜地哭着，靳时拥着她，肩膀一侧的衣衫很快湿透。
人都走完了，院中的两人久久未动。
雨停了，乌云却还未散。
付缜在门口站了站，终究是没开口，转身走了。
“阿声，回家吧。”
靳时轻声道。
蒙声眼睛肿得不像话。脸上一点血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