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实话，你现在这个状态，是遇到了鬼抓脚。”
黎少煌把凉透的毛巾放在床头柜上，扶着杨小凡躺下，将被子牢牢的掖好，人就坐在床边，温温的看着杨小凡。
杨小凡咬着唇，问道：“我的脚还保的住吗？”
鬼抓脚她没听过，并不觉的有多厉害，她只是感觉不到脚的存在，心里头害怕。
黎少煌犹豫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杨小凡的话，而是从侧面追问杨小凡：“刚刚你怎么会突然昏倒？你昏倒时，眼睛里流出了血泪，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连黎少煌都不敢打包票说她的脚没事，反而顾左右言其他，杨小凡的心一下凉了。
如果以后都不能用脚走路，走到哪里都需要轮椅，下半生要怎么度过？
她把从刚刚遇到厨房里爬出来的红衣女人开始讲起，一直说到自己的心脏和高跟鞋同步，身子被鬼手拖入地下。
沉默了一会儿，黎少煌叼着一根烟，并没有点燃，心情烦躁的咬了一会，后来慢慢的理出了一些头绪，才用手抓下烟放在一旁。
黎少煌掀开杨小凡脚下的被子，轻轻的淤青的位置揉按了几下，手法和推拿有些相似。
“怎么样，有感觉吗？”黎少煌问道。
杨小凡点点头，“恩”了一声。
黎少煌这才说道：“你知道吗？你根本没有跑进厕所里，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昏迷在厨房，你身下刚好是地下室的入口，只要搬开扑在上面一层的瓷砖，就可以通到地下去。”
感觉着黎少煌揉捏冰冷的脚踝，带来的暖意，杨小凡觉得自己的脚，慢慢的有了意识。
又听黎少煌说自己晕在地下室入口的地砖上，杨小凡心头已经明白过来，开口说道：“我梦里发生的，并不全是真的，但是又绝非都是幻觉。一切……一切可能是地下室里的阴气作祟……我们今天请灶神，惊扰了它们？”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黎少煌皱着眉头说道，“你被一股怨念缠着，我想傅雨芳她根本没有原谅你，她死前把全家的死还是归结到你的身上，所以才会产生如此强大的怨念。但是，你不要感觉到内疚，现在要取你性命的不是你的老师，而只是一股没有意识的怨念。”
“我知道。”杨小凡显得很理智，她被拉倒底下，几乎命悬一线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老师临死前特意留下录音让她查找真相，怎么又回突然要杀死她？
也许老师死得时候是怨她的，却绝对不会真正的怪她。
“刚刚你的心跳和高跟鞋的声音同步，是说明你很快就被带到它的世界里去，还好中途你的心跳又和高跟鞋落地的频率岔开。你心头的暖意，我想应该就是受到我身上的阳气影响，才会驱散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似乎天生就是害怕纯阳体质的人，我想下去地下室看看，有没有办法改变地下室阴气森然的格局。”
黎少煌帮杨小凡揉捏按摩的手，冻的紫红，他咬牙忍下来，一声都不吭。
杨小凡听黎少煌要下去地下室，心跳仿佛漏了半拍，反对道：“不行，地下室那么邪门，你怎么能下去。”
猛然间，就看到黎少煌冻到发紫的手。
情急之下杨小凡握住黎少煌的手阻止黎少煌继续触碰自己脚上那块淤青，黎少煌来不及挣脱，被杨小凡纤细的手牢牢的握在掌心。
那一瞬，黎少煌的脸红了。
“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