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灵眼中的阴厉之色骇到了一旁的柳兰心，让她的心不由得就是一抖。
“你找死！”说着，白小灵又收紧了掐着柳兰心脖子的手。
“咳咳……哈，哈哈哈！你……你就算，就算掐死我，结果，也是，一……一样的！”由于脖子被白小灵掐着，这使得柳兰心说话断断续续的。
“哼，不过，恐怕你应该是看不到的。”说着，白小灵的手底下便使了劲。
“你……呃！”柳兰心瞪大了眼睛，好像是没有想到，白小灵居然会这么对待她。
看着她的头在白小灵的手上无力地垂下，柳毅乾简直牙呲欲裂。
“心儿！”柳毅乾转过头，看着仍然掐着自己女儿的白小灵，“妖女，你对心儿干了什么！”
“老东西，你说什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陌无双闻言，眼中划过一抹冷意，上前就想要和柳毅乾动手。
但被白小灵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陌无双一脸疑惑地看着白小灵，“灵儿……这个老匹夫说你，我不高兴！”
白小灵见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说着，白小灵还瞪了陌无双一眼。
陌无双被白小灵这一眼瞪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老实的站在了那里，不再动了。
“老头，就她犯下的那些事，完全是死不足惜！怎么，难道你还想要包庇她？”
柳毅乾闻言，顿时得白小灵说的有些哑口无言。
“况且，你看看她的野心，她居然还想着弑君！这种人不杀了她，难道还要留着，等着她去弑君吗？”
“可她到底……是我捧在手心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女儿啊！”
“那又如何！她大逆不道，本就罪该万死，你还奢望着，她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百岁吗？”
柳毅乾听着白小灵的话，陷入了沉默。
但白小灵却并没有就此停止，而是继续说道：“更何况，她与魔族勾结，身体已经变异了。
她如今怎么说也得三四十岁了吧！可是你看看她，哪里有一丝老去的痕迹！？
她现在的样子，明明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般无二！
用正常的法子，她不管怎样，都不会年轻至此，多少都会有岁月留下的痕迹。
可她的脸上，确确实实是一点都没有！
我就不信，你没有怀疑过！”
柳毅乾闻言，不禁抬起了头，“我……”
他想拒绝，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白小灵说的一点也没错，其实他一开始也是有些疑惑，心儿她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还会和以前一般无二。
他也问过她，但心儿她对于此事也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和他详细地说道说道。
而他也下意识地没有往深处去想，便这样随随便便地忽略了。
现在想想，可能并不是他信任她，只是他不想再往深处想，怕最后他得到的那个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他也更怕，那个答案会令他胆战心惊……
如今，逃避了这么久的问题，被白小灵三两句话就这么赤裸裸地掀了出来，柳毅乾心里说不难受，那肯定是假的。
但即使难受又如何，他并不能救心儿……
看着顿时苍老下来的柳毅乾，白小灵心里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柳兰心这个女人虽然坏，但她这个爹爹还是很好的。
她看得出来他对于自己女儿做的那些坏事的痛心疾首。
也看的出来，他对于这事的不赞同。
但即使这样又如何呢？
他改变不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