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远是不会来的吧？”
顾清然慢慢用手支撑着椅子扶手，缓慢起身，她的腿没力气，已经麻木，只能靠着手臂力量去让自己站起来。
“我扶着你。”
赵哲看出来顾清然没力气。
“不用，我自己能行。”
顾清然踉跄着走出陆远办公室的大门。
赵哲掏出手机，想通知老爷子，可这情景要怎么和老爷子说呢？
赵哲纠结一会，随后，也跟着顾清然的脚步离开陆远办公室。
顾清然此时还在陆氏楼下，凉风吹在脸上，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原来，自己是那么在意陆远的看法。
当初为了能看到爷爷，顾清然管不了那么多，股份被赵敏染卖给陆暖，用来对付陆远。
爷爷在医院又没有康复的消息。
顾清然感觉自己的头都是大的。
这么无力的时候，她多希望陆远能站在自己身后。
可，如今，他那么不信任自己。
顾清然准备直接去医院，去爷爷病房外守着，不能看到爷爷，那就从医护人员那里打听一下。
顾清然还是有担心的，她担心陆远医护人员的嘴都堵上。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找到白大褂，带上口罩，直奔爷爷病房。
“你是新来的医生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值班护士看到顾清然感觉眼生，打量起来。
“我是楼下的医生，过来找你们李主任请教。”
顾清然担心护士撵她走，赶紧找个借口。
“李主任给病人做完最后一波检查，已经回去休息，有问题你明天再过来吧。”
护士说完就要关门。
“你们这边病人不多，挺好，今晚能睡个好觉。”
顾清然故意找话题。
“不多，就是陆家老爷子这边需要多费心，今晚我还不能睡。”
顾清然眼睛一亮，忙问道：“陆家老爷子病情很严重吗？”
护士皱了皱眉，警惕道：“你不是来找李主任的吗？关心这个干吗？”
顾清然心中一紧，急忙解释：“我就好奇嘛，毕竟陆家影响力这么大。”
护士听了这话，放松了些，小声说道：“其实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老爷子昏迷很久了，不过陆先生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药都是特供的呢。”
顾清然心中一动，陆先生肯定是陆远，看来他对爷爷还是很上心的。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顾清然紧张起来。
只见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竟然是陆远。
他看着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顾清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来这里干什么？”
顾清然一时语塞，护士见状惊讶地说：“陆先生，这位说是来找李主任的。”
陆远冷笑一声，“找李主任穿成这样鬼鬼祟祟？顾清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清然咬了咬牙，一把扯下口罩，“我只想知道爷爷的情况，你为什么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
陆远愣住了，气氛一时间凝固起来。
顾清然闻到陆远身上有酒气。
难怪在陆氏等不到他人，原来去喝酒？
不是去赵家？看来不顺利？
顾清然懒得和陆远讲，他现在喝酒就更不会听别人讲。
“去通知赵主任，以后除了我指定的人可以来这个楼层，其余病人和家属一律不准上来，特别是某些无关医生。”
陆远余光看向顾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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