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数据猛灌
恢宏气派的血色圣宫大殿，身着华服的机关人垂首谦恭侍应两旁。
殿外风雪飘摇，遮住了阴暗的苍天。
殿内四角八方，都点了机关暖炉，以巧妙布局烘出四季如春的恒温热场，那叫一个惬意非凡。
高堂王座，白虎裘皮之上，一男一女挨蹭并坐，女子风华正茂美艳不可方物，斜倚靠男子身边，有说有笑跟男子喝酒聊天，她那原本沧桑空洞的眼神，此刻也变得柔和富有温情。
“主人，这些是你爱吃的牛肉羊肉，烤鸡烤鸭，你多吃一点。”美女形态的小刚言笑晏晏，提着明安碗里一筷皆一筷夹个不停，将那碗中都堆成了小山。
明安吃着碗中佳肴，竖起拇指惊喜大赞，“呜呜呜！这黑椒牛肉很正，你是从哪搞出来黑胡椒的？”
小刚温婉一笑说道，“小刚知道主人会喜欢原本世界的味道，很久以前就命人把这些调味料给找了出来加以栽培，只是没有传播到世间而已，九州这些人还不配享用主人爱吃的美味。”
明安呵呵干笑一声继续吃个不停，心里却有了看法。
小刚亲自来接驾，载自己进入血灵圣宫以来，一路上和自己聊个不停，仿佛要把一万年没聊的天一次性聊完。
从这些聊天中，明安能感觉到，小刚对九州人充满了鄙夷与轻视，犹如人看蠢猴子那般轻蔑。
原以为它收拢世家门阀和各国贵族，会对各国权贵高看一眼，可从小刚和自己聊天时真情流露的语气来看，它对这些人是很不屑的，甚至有些敌意在里面。
这就让明安感觉有点矛盾了，既然小刚很瞧不上这些人，为何还要执着于掌管这么庞大的文明，好比人讨厌蠢猴子，却非要给蠢猴子制定制度当它们的王，非常不可理喻。
一边吃喝一边从和小刚的接触细节，推算它当前的心理状态，明安也给小刚夹了一筷子汁水淋漓的白切羊肉问道，“小刚，你有人类的五感吗？”
小刚笑盈盈将那羊肉吃下去说道，“对于我而言，只是一堆可以开启与关闭的信号，能够用作分析，但没有你们人类这种，会对感官产生快乐的情绪，做出任何反应也是程序使然。”
说着小刚神情一变，露出极为享用陶醉的神情，“好好吃啊！”
然后脸色一耷拉，神情有些扭曲，露出便秘一样的痛苦神情，“好难吃啊！”
一番变脸绝活后恢复正常，小刚笑着解释道，“就跟主人以前写的代码一样，输入味觉信号，调用相应函数，所有的感官反应都可以模拟出来，对我而言没区别。”
明安听完，内心一凉。
“没有感官就意味着没法体验人的感受，自然也不会共情，所以小刚才会给渊奴民设计反人性的生活模式，而没有半分怜悯同情，因为它感受不到这种痛苦，自然没法理解，想想就可怕。”
“那你有喜怒哀乐么？”明安担心问道。
小刚沉吟片刻匀速摇头，“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喜怒哀乐，外在反应我能够调用函数实现，但我没法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你们人类这些情绪究竟是怎样的。”
“喜就是……就是……”明安一下子有些语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就是开心。”
可寻思一阵，明安自己觉得自己讲了废话，连“喜”都不知道，“开心”的情绪小刚可能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