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
年轻刀客问：“地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老幽鼠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连连摇头：“仙师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低微的东西，我只靠着沙子里那点天地元气活着，我怎么可能知道地下......”
年轻刀客只是那么看着它，老幽鼠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你不止骗不了我，上次来的那个你也骗不了，他只是还没有闲下来罢了，等到他把他该办的事办完自然也会再来找你。”
年轻刀客笑了笑说道：“他可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家伙，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噢，要说聪明，他父亲倒是比他还聪明些吧，可惜了，是个不能修行的身子。”
老幽鼠像是嘀嘀咕咕的说道：“在仙师面前，就算是一块朽木都能再逢春，不能修行的身体，您稍稍点拨一下就成了天才。”
年轻刀客道：“第一，那时候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强，我也是在把该办的事办完之后才潜心修行，第二，我没必要去帮他改变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必走的路，我又不是神，为何要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
老幽鼠还是嘀嘀咕咕：“可是仙师，你还不是把你的意志强加在我身上了？”
年轻刀客回答的倒是直接：“因为你连人都不是，杀人我还会想想该不该，杀你，我只看想不想。”
老幽鼠随即沉默下来。
“这片弹丸之地，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地元气供你长寿长元。”
年轻刀客盘膝坐在沙子上，抓了一把沙子任由风把沙子吹散。
“所以，你也知道我脾气并不好，为什么还在等？”
老幽鼠连忙回答：“是是是，这里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地精华，还不就是地下泄露出来的那一丝混沌之气。”
“我这样一个只是能活的久的老东西，能活得久并非是物种修行的本能，只是因为，那一点混沌之气只够我活着。”
“沙漠之下，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因为我不敢靠的太近，我总觉得混沌之地里有他该有的王者，我靠偷取一些混沌气活着的事若是被察觉，那我必然是要被处死的。”
年轻刀客道：“你也别那么妄自菲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这样的东西，恰恰就是最合适借助混沌气活着的，若是换做一个人，早就被混沌之地里某些东西借壳出神了。”
老幽鼠问：“仙师，混沌之地到底是什么？”
年轻刀客回答：“不知道，毕竟没有进去看过。”
老幽鼠听到这话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猛然醒悟过来什么似的抬头看向年轻刀客。
“仙师......要进去？”
年轻刀客道：“未必能进去，只是想试试。”
老幽鼠连连摇头：“别进去，试不得，上次来的那个人，差一点就被混沌气借壳出神了。”
“他不会，他很机灵。”
年轻刀客道：“我教了那么多弟子，他最机灵。”
老幽鼠心说原来你是那个家伙的师父，怪不得身上有些气息好像有些相似。
年轻刀客继续说道：“按照道门说法，天地初开，清者上升是为天，浊者下降是为地......”
“那这混沌之地就不该是混沌之地，只是混沌最污秽的那部分了。”
他看向老幽鼠：“为何你靠吸食污秽之气为生，你却没有魔变？”
老幽鼠苦恼道：“仙师问我，等于白问。”
它忍不住好奇的问年轻刀客：“仙师说你教过很多弟子，可是看起来你和上次来的那个人一样年轻。”
刀客道：“我和你比当然还很年轻，和人相比也只是比那个压了自己五十年不告诉别人的老家伙稍微老一些。”
老幽鼠听的云里雾里。
“仙师您说的这些人，我是一个都不认识的，我前前后后，也只见过三个人。”
年轻刀客坐在那，手里抓了沙子又扬掉，再抓一把，再扬掉。
像是无聊，又像是回忆。
“这个世上其实天才足够多，只是有的人选择去一探究竟，而有的人，觉得与他无关。”
“我认识那个老家伙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现在这个境界了，五十年后他比之前看起来还弱了些，你说他会装不会装？”
“但你能说他自私吗？他只是懒，只要事情没有到必须是他出头才能解决的时候，他就懒得去理会......”
老幽鼠安安静静的听着，虽然根本听不懂。
“我已经看过天上了，了不起，但没什么好的，如果我能把地下的事解决掉，那这个世界就会回到原本的样子。”
年轻刀客自言自语的说道：“人们还是会觉得神仙鬼怪都是故事里的事，还是会觉得臻天就是天而不是什么其他东西。”
“没有飞来飞去的神仙，也没有一口气能毁掉一座城的妖兽，到最后有的只是人间无敌的大将军，慢慢的连修士都会逐渐消失。”
“我要是把这事干成了......那该是什么？也是圣人？不不不，终究比究结圣人还是要差些，亚圣总是可以吧？”
想到这，年轻刀客笑起来。
“天下第二也挺好。”
他低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三层天雷劫！
头看了看手里的刀，轻轻摩挲了一会儿，然后侧头看向老幽鼠：“听了这么久，你还能忍着不动手？”
老幽鼠那样子好像有些无奈，重重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它看向年轻刀客问：“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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