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枫抬眸看她，想了一会：“这个说来话长。”
“……”苏木离说，“那你长话短说。”
夜枫斟酌了下：“主上以前身体体寄宿着严沉的元神，你知道吗？”
苏木离咬了下唇，安静了一会，还是“嗯”了声。
夜枫倏忽笑了：“我就知道你知道。老大的师尊，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就是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有这种感觉了，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够知道的，但你偏偏知道了。”
“就连当年在千掌观发生的事情一样，我都怀疑是你一手策划的。至于目的……”夜枫笑了笑没再说下去，有些话不需要说得那么通透，对方也能听懂，“只是可惜了，我没有证据。”
苏木离握着的手紧了紧，连他都察觉到的事，南宫洛会没有察觉到吗？
夜枫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不过你放心，对于你，主上一向不喜欢深究，你表现出来一分，他便看到一分。因为喜欢你，所以他不愿意把那种阴暗的想法加与你身上。所谓旁观者清大抵如此。”
夜枫虽是这么说，但他深知，连他都能看出一二的事情，在苏木离身边待了那么久的南宫洛不可能看不透。
“不说这个了。”意识到自己已经偏离了话题，夜枫笑了声，“继续说老大的事吧。当年老大发现自己身体里寄宿着邪神的元神后，虽然没有办法把它从自己的身体里揪出来，但也因为没有修习邪术，严沉便一直拿他没办法。”
“后来在无名山，你受了重伤，身体里邪气过重，和你体内原本的灵力相冲，造成体内气息紊乱，而你们修仙门派修的是灵气，所以便没法将你体内的邪气排出。”
“但若不是不排出来，邪气在你身体内多呆一天你都会有生命危险。老大没办法了，只能答应严沉的要求开始修习邪术为你治疗。所幸，你后来真的醒过来了。”
“但老大修习邪术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灵力和邪力相冲，若放在别人身上，两种功法容于一体本就是天方夜谭的事。稍有不慎就跟你当年一样直接躺床上了。”
苏木离：“……”她怀疑他在人身攻击她。
“好在老大天赋异禀，再加上双灵根，他很快就让这两种功法各成体系，互不干扰。”
夜枫看向她：“但前提是，他不能进食，一旦进食，打破身体的纯净度，两种功法就会相冲，气息就会紊乱，发作一次都会痛不欲生。”
苏木离指尖一颤，她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