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弓长挑了挑眉，对周宋很是好奇：“你是商人？你是小熊你会如何选择？”
“先下手者为强者，我选择九十九颗珍珠给自己，剩下的一颗给第二个人。”
“你不要全部？”
“经商而已，又不是索命，还是留一线为好。”
“你是何人？”
“南北商行周宋。曾经与姜家有过一些商贸接触。”
“东海巨贾，姜家。哼，既然周公子与姜家有合作，又何必还找我康家。”康弓长似有些生气。
周宋神情不变，语气平缓，胸有成竹：“姜家掌控着大唐到三兰国的通海夷道，控制着东海绝大部分的商贸资源，其背后势力又与西域商贸诸多联系。据我所知，姜家下一任家主姜鱼，归于方家。”
“那又如何！”
“泥兰果树已经一百多年不曾结果，康家血脉衰弱。康家弟子多爱好杂艺，这百年间，只凭借着血脉之力能勉强占据东海三大家。康家资源富饶，所以周某以为，康家的立足之本，在商，而不在武。我南北商行掌控中原商贸，你们若是与我合作，成为第二个姜家也未可知。”
“康镇长以为蓬莱方家，为何对外开放藏书楼、港口，又为何广开门户？”周宋突然冷笑起来：“康家已然内忧外患，既然康镇长仍旧坚持选择偏安一隅，固步自封，那的确是周某选错地方。杨歌，我们走。”
漂亮啊！不愧是南北商行的少东家，口才果然比她这个混迹江湖的菜鸟要强上千百倍。
若不是场合不对，杨歌真想给给他竖俩大拇指。
“等等，在此处按掌印画押吧。”
康弓长给了台阶，周宋朝杨歌眨了眨眼，杨歌赶紧回头，按掌画押。
重新回到南北客栈，周宋给杨歌倒了杯酒：“不错，有了这个许可证，我们便可以合理合法与康家进行生意往来。”
“这个康家为什么要闭关封岛，不与外界通商？”
“你想听直接原因还是根本原因？”
杨歌疑惑：“有区别吗？”
“直接原因就很简单，根本原因嘛，比较复杂。”
“那听简单的吧。”太复杂的她懒得思考。
“你的领土上有金山银山，你会对外开放吗？”
这……还真是简单直接！杨歌尴尬的笑了笑。
“你去办许可证的时候，我已着人跟花容居商洽过了，这是一份收货单。”
“收货单？”周少东家还真是效率高啊！杨歌接过周宋递来的单子，快速浏览了一遍。
“只要有许可证和这个，你就可以到断源斋登记，拿到登岛的凭证。花容居的齐之曼会准备好货物，你找她清点便是。”
“行。”
杨歌点点头，事情已经交代清楚，后面定然有的忙，眼下还是趁机犒赏五脏六腑，蹭一蹭周宋这位师叔的好酒好菜。
似乎习惯了这种事，明知杨歌是在蹭饭，周宋默默的招来店小二，又多添了些酒菜，好让杨歌吃好喝好，还能补充点库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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