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的确够直接。
但是也太危险了。
何天很不赞成地说：“你啊，都是做爸爸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失。”
冒失？
简琛想了想，便猜到何天理解错了，当下皱眉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要杀了她，只是把人排挤走罢了。”
“排挤？你一个大男人，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有点想鄙视你。”
何天说着，还撇唇，摇摇头。
那鄙视感，都已经从他的眉角眼梢流露出来了。
简琛则闭上了眼睛，深呼吸。
待他再次睁开的时候，便凶巴巴地对何天说：“又不是你来做，这么挑剔干嘛？我说你该不会是想找茬打架吧！”
“我可没那么闲，来来来，还是喝酒。”
何天笑呵呵地拿起酒瓶。
可简琛却站起身，不耐烦地说：“不喝，走了！”
“还剩这么多，真不喝了？”
“嗯，品质不行。”
“那什么时候，请我喝点高品质的酒？”
“就等好戏落幕吧，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愉悦，别说请你喝酒，送你一箱陈年佳酿都没问题！”
“那你备好酒，很快的。”
“又是很快……”
何天知道简琛不喜欢那两个字，便换了个说法：“究竟快不快，这次你来判断。”
“行，那从现在开始，可就计时了。”
说着，简琛很认真地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甚至确认到分钟。
何天被他逗笑了。
简琛可没在笑，他睨着何天，给出忠告：“劝你最好快点，我现在的耐心，真的少得可怜。”
说完，简琛走出包房。
何天喝了口酒之后，算了算时间，便嘀咕道：“确实是快了嘛。”
……
今天，是张碧琴出殡的日子。
乔父因为过失杀人，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乔海失踪了，来参加葬礼的，也是寥寥无几。
老夫人孤零零地站在那，看着人丁凋敝，忍不住心生一阵苍凉。
再看向那张黑白照片……
她们两个，斗了好多年，最后，竟然是老夫人赢了。
只可惜，获胜的办法，却是两败俱伤。
老夫人默默感慨，一张老脸，像是干涸的树皮。
这时候，她的身后传来脚步声。
从声音来听，人数还不少。
老夫人心思一动，回头，看了过去。
然后便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套裙的妙龄女子。
女人戴着黑色的帽子，和黑色的眼镜，一身肃穆。
而她的身后，跟着好几个记者，时不时就给女人拍张照片，好像女人的身份，是个多么受人欢迎的明星一般。
这样的一幕，让老夫人眯起了眼睛。
乔珍径直走到老夫人面前，站稳之后，她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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