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烟将华初柔拉到身后，缓慢的走到沈明杰面前，“你说我毁了你家，你有证据？”
沈明杰咬牙切齿：“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敢发誓！如果不是顾凌烟毁了我家，我出门就撞死！”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同学们都不讨论顾凌烟了，一个个都盯着沈明杰，似乎是被他发的毒誓吓到了。
就连华初柔都愣住了，一时间都找不到话来怼他了。
叶子墨拧眉，哪来的大傻子？
正在这时，顾凌烟笑出了声来。
这声笑，在寂静的周围显得格外突兀。
所有人都看向顾凌烟。
顾凌烟的笑声如同清脆动听的风铃一般，“沈明杰，拜托你长长脑子，你没有证据，凭感觉就认为是我，如果JC像你一样只凭感觉没有证据的抓犯人，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多死多少无辜的人？”
“你觉得你的毒誓值几毛钱？或者说，你觉得你发个毒誓，所有人就能信你了？”
沈明杰刚要张嘴反驳，就被语速快的顾凌烟噎了回去。
“你之前在论坛里诋毁我名声，造谣我被包养，我还没告你诽谤罪已经是对你的仁慈！”
“你看我活的好好地没有按照你意料之中的发展，所以你狗急跳墙了，就算证据摆在你面前，你都会觉得证据是假的，因为你只相信你认为的。”
顾凌烟口齿清晰伶俐的说完，沈明杰的脸色难看的跟吃了屎似的。
因为顾凌烟说的话，全部都戳中了他的小心思！
但是他，还找不到话来反驳！
“顾凌烟！”沈明杰咬牙切齿：“你——！”
“我怎么？”
顾凌烟声音静淡，“知道你现在在我眼里像什么么？像个跳梁小丑。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男人不好好替你父亲撑起家业来，居然还来这里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你还配叫男人么？”
沈明杰气的目眦欲裂，“顾凌烟你再给我说一遍！”
顾凌烟笑容灿烂，并且挑衅，“怎么？你现在是不是要气死了？那就气死吧，最好爆炸！”
说完，顾凌烟拉着华初柔转身离开。
两个人走到教学楼底下，准备分道扬镳。
顾凌烟要去培训基地上奥数课，华初柔要回班级上课。
华初柔刚要说话，教学楼门口忽然出了四个人。
那四个人似乎是打算出去，还有说有笑的。
但是，当他们笑着抬起头来看到顾凌烟时，一瞬间，笑容瞬间消失，僵硬又藏不住的恐怖。
是霍书艺，霍御彬，郑心诺，以及江月。
大热天的，霍书艺穿着长衣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而且身上早就没有了那股嚣张气焰。
霍御彬以前看见顾凌烟，都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但是他现在却不敢注视顾凌烟。
他眼角还有嘴角，都还青紫着，脖子上也有几个大的创可贴，虽然看起来不失帅气，但是也非常惨和狼狈。
郑心诺穿着白色衬衫和及脚踝的格子裙，长长的发披散下来遮盖住脖子上的伤口，以往清高的形象削去了不少。
但她看着顾凌烟时强行压下恐惧，十分要面子的故作淡定。
而江月，也像霍书艺似的，将自己从头到脚都包了起来，汗都出来了也不肯摘口罩和帽子。
她看到顾凌烟就觉得看到了江凛墨，急忙的往郑心诺后面藏。
四个人，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偷见到了长官一样，灰溜溜的。
霍御彬低下头攥着霍书艺的手，大步离开。
紧接着，江月和郑心诺也飞快的跟了上去，像个可怜的老鼠一样逃窜。
擦肩而过的时候，郑心诺还忍不住看了顾凌烟一眼。
顾凌烟歪头，勾唇一笑，招了招手。
郑心诺眼底有了恐惧，立刻转过了头，当没看见。
华初柔冷哼一声：“这些人非得受到教训才知道害怕！活该！”
因为被顾凌烟噎的厉害，沈明杰气的够呛，以至于整张脸都是胀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