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
姚方显然是被震惊懵了。
红雅见状，上去抓住他的头发，将他丑陋的身子从血池中拖出来，猛地抽了他一个巴掌，啪的剧痛之下，姚方这才清醒过来。
但姚方还是没弄清现状，直接冷声威胁道：“周家后生，你不要自误，杀了我，姚欣不会放过你的。”
周晗脸色平淡的抽出一块东西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那是一块黑色的纱巾。
“我会送你去见她的。”
说完，周晗抬手摁在了他的脑袋上，手掌一震。
玉女心经·精神净化！
轰——
姚方感觉脑子仿佛被重锤击中，陡然间空荡荡一片，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我问，你答。”
周晗开口疑问道：“你对蝶娘了解多少？”
姚方眼中露出思索，但仿佛痴呆了一般，只是有问必答，缓缓回道：“来自五圣庙外，一支上古遗族的血脉，人间白龙，全身都是宝，食其肉啖其血，可得长寿。”
五圣庙……
周晗皱眉。
他在了解姜家的时候，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相当庞大的势力，势力范围遍及整个东荒大洲。
姜家及其他四大家族，都是其重要的元老家族。
“怎么来历这么远？”
周晗略微吃惊。
大罗王朝虽大，版域在东荒大洲，也不过占了不到五分之一。
蝶娘竟然来自东荒之外……
“怎么来的？”
“可能是白雾……”姚方眼神空洞的喃喃。
“诡雾？”
周晗想到了那次遇到的那场大雾鬼蜮。
那东西的哪怕是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哪怕他晋升了天灾，回味起当时的一切，仍然感觉到看不到边的恐怖。
他当时还太弱小，之所以能轻轻松松的离开。
完全是他的层次太低了，里面真正可怕的东西，根本懒得注意他……
若是他现在再进入诡雾，估计就会真正的接触那些不可名状之物。
“人间白龙又是什么意思？”
周晗问道。
“上古白龙嫡传血脉者，人身，但外貌与常人异，毛发洁白赤瞳，幼年时力如蛮兽，血肉馨香，遇伤立复……”
姚方背诵古文一般开口道。
“这血脉，很珍贵吗？”
“龙脉，万血之首！”
周晗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蝶娘竟然出身如此高贵。
不过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可见血脉出身真的决定不了命运。
“这么说，她的血肉人吃了，真的能长生？”
“吃过才知道。”
姚方开口。
嘴角抽搐了一下，周晗又陆续问了一些问题，见再问不出其他的事情，又将话题转移到了今晚上的行动上。
不一会儿，红装女手上就多出一张人名单。
这上面的人都是姚家在省城私下的各种班底暗线。
周晗又在老头儿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老人眼神一震，缓缓恢复了清明。
“你对我做了什么？”
姚方愤怒惊惧的看着周晗，他有着刚才的记忆。
万万想不到，他竟然就这么说出了自己所有的秘密。
“叫醒你，只是怕你死的不够痛苦，既然你这么喜欢睡血池，那就永远沉眠在这里吧。”
周晗打断了他的腿，将他推了进去。
看着他在里面剧烈的挣扎噗通，最后缓缓沉底，眼神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