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的钱在哪，如果你把钱给我了，我母亲还会因为医疗费的事情，永远的离开我吗！”
那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从康凯的口中传来。
“我……！”
厉容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最后还是说不出一句话。
厉容靠在椅背后，双手抱于胸前，满脸通红，好像憋了满肚的委屈一般，转了转眼眸，厉容将双放到桌子上，抬头看向康凯。
“好，康凯，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恨厉氏，可是康凯，人要认命啊！”
厉容咧了下嘴角，倾身凑到康凯面前。
“《白衣游侠》也好，《白衣行》也好，确实都是你的作品，也确实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这也是厉氏的功劳，如果不是厉氏帮忙宣传，或许现在这部作品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呢。”
“而且十多年前我们俩也是说好了，我求我爸放过康氏，并帮你支付你母亲的医疗费，但是具体成不成功我也可没答应你吧！”
“我求过我爸，可我爸不答应我，那我有什么办法，钱的事我也去凑了，可我没凑到，我也没办法啊！”
看着厉容那一副强词夺理的样子，康凯的手在一旁紧握成拳，如果不是为了长远的计划，康凯真想现在就给厉容一拳，让他呼吸是对这个世界的伤害。
“哈哈哈哈哈哈！”
康凯放声狂笑，对着厉容勾了下嘴角。
“难得，难得，难得您厉总还敢承认《白衣游侠》和《白衣行》都是我的作品。”
厉容撇了撇嘴，喝了口一旁的酒，将胳膊叠放在餐桌上。
“康凯，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能把他忘了吗！”
“哎！”
厉容长叹一声气，放下手中的高脚红酒杯。
“康凯，你自己不是说过吗？《白衣游侠》和《白衣行》是你的情怀之作，你并不是为了钱才画的，那你就更不应该恨我了！”
“《白衣行》和《白衣游侠》这两部漫画和电视剧现在人尽皆知，而且电视剧更是高度还原漫画，这不就是你的梦想吗？我都帮你实现了，你不感谢我就算了，你怎么还能恨我呢？”
“哼！”
对厉容的言论，康凯冷哼一声，那上下牙床，此刻都已经紧紧的咬在了一起。
“厉容，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你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
厉容冷笑一声，抬头左右转着脖子。
“报应……，我的报应早不就来了，我的梦想，我的爱情，甚至我的家，这一切哪一点还不如你的意！”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我现在都这么惨了还不够解你的气吗！”
厉容的眼神格外的空洞，这些读起来都带着伤感的话语，被厉容说出来却毫无一丝情感。
但对着厉容可怜的样子，康凯的眸中也同样没有一丝温情。
“当然不够！你还可以每天的肆意潇洒，厉氏还可以继续的欣欣向荣，可我呢，我每天噩梦缠身，每天夜不能寐，可你们都过得太好！”
康凯点了点头，从坐位上站起，拽了下衣服，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嘴角。
“厉总，好好享受你现在的生活吧，毕竟，一切都要结束了。”
撂下一句话，康凯便转身走出了这家西餐厅，在康凯刚转身的那一刻，顾卉正巧从卫生间出来。
看了眼厉容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看康凯的背影，顾卉单手拄着面部，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向厉容。
“刚才那位是HL传媒的康总吧？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