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姑爷确实是操之过急了。苦于高掌柜，竟然劝不得姑爷。”方掌柜叹口气道，“罢了，我们也不能看着许家被姑爷败坏在手里。不如这样，我们一起去劝劝姑爷，让他停手？”
“如此也好。”一干掌柜道，“青云市这般降价卖东西，迟早被张家拖死。”
“你们话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想着让家主别再降价，好给你们留一条活路？”
众掌柜回头看去，却见风掌柜不知何时过来。
“风掌柜，你怎么来了？”方掌柜冷冷道。
“都是多年的老兄弟，我来看看你们。”风掌柜笑道。
“难为风掌柜投了明主，却还想着我们这些落难的兄弟。”方掌柜冷笑道。
“方掌柜这是说的哪里话？”风掌柜笑眯眯地道，“方掌柜到了现在，还不承认姑爷具备商之才吗？昔日你等以此为名，不愿意将店铺还给家主，想着自立门户，现在还没有吃够苦头吗？我说，你们怎么傻到现在，还跟方掌柜一般，执迷不悟呢？”
“你休得胡言！”孙掌柜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当初选择自立门户，好歹成了自己店铺的主人，不像你们，费心费力地替别人卖命，到头来名利还是人家的。”
“孙掌柜何时对方掌柜这般维护？何时成了这么方掌柜这么忠心的一条狗？”风掌柜嘲笑道。
“你！”孙掌柜愤怒起身，方掌柜拦住他，对风掌柜道：“姓风的，今日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给各位老兄弟指条明路，别再跟着你这个老顽固一起等死了。”风掌柜道，“今日你们诸位也都看着了，家主在青云市口摆上了黄金台，就是为了支撑我们这些店铺。我知道，你们这些店铺，也都快撑不住了，为何不向家主说个好话，回到许家多好？你们想啊，这自立门户虽然是好，但是天塌下来，得自己顶着。不像我们，这出事了，还有个家主和许家这棵大树帮衬着，好歹能活下去不是？”
“风掌柜，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了。”孙掌柜道，“我们大不了，把店铺一卖，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倒是你们，在这里被拴着，没的自由，得苦苦支撑。”
“卖店铺？”风掌柜似乎很是惊讶地道，“连这种混账说法你都能说得出来了？当年老家主对你不薄啊，你就这么把人家的老本给卖了？这人当真就没点廉耻了？你他妈还是人吗？”
孙掌柜也自觉说错话，羞恼道：“轮到到你来说我？”
方掌柜道：“风掌柜，你也是即将步入古稀的人了，怎么还像以往一样这般跳脱，愿意将自己的前途交给一个毛头后生，不就担心哪日一起阴沟里翻船，什么都没有了吗？”
“毛头后生？”风掌柜笑道，“你没看到自从家主接管了青云市之后，青云市是个什么光景？青云市之前又是个什么光景？没数了还？我说方掌柜，你不愿意好好的做生意，也别拦着别人啊？我就是这么跳脱的人，我奉劝各位老兄弟们听我一言，你们可以想想，是愿意这么死气沉沉地挨日子，还是愿意和我们跟着一起搏一把？老兄弟们，你们忘了以前，我们跟着老家主打拼青云市时的那份热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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