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的刺杀行动出奇地顺利，直到匕首刺入张角的身体，张角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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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突然觉得心口剧痛，四肢因为剧痛而痉挛，手印被强行破除。张角从占卜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睁眼发现张燕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而张燕的双手正握着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张角忍着剧痛，惊疑地问到：“燕儿，为什么？”
张燕有些发懵，他没预料到刺杀会这么顺利，但是匕首明明已经插入了张角的心脏，可是张角却没有当即死亡。
张角再次艰难地唤了张燕一声：“燕儿？”
见张燕依然目瞪口呆的样子，张角把手伸向了张燕。
张燕发现张角向自己出手，条件发射地松开了匕首，向后一跃，避开了张角的手。
等张燕重新站定身形，张燕发现张角手部的动作很慢，不像是要攻击自己的样子。张燕惶惑不安地看着张角，不敢再次上前。
张燕并不是第一次杀人，但因为他不清楚练成《太平要术》会不会修成不死之身，再加上他太紧张的关系，他不确定张角心脏被插了一刀是死定了。其实要是刚才他把匕首拔出来，那么张角现在已经失血过多而昏迷了。
不过张角胸前插着的匕首由于没有了外力的加持，已经开始松动了，鲜血不断一股一股地渗出。
张角再次艰涩地问张燕：“燕儿，你这是为什么？”
张燕听到张角叫自己“燕儿”，看着张角痛苦但又慈爱的眼神，张燕后悔了，他想起了自己与张角之间的点点滴滴。
张角在张燕面前，一直是一位慈祥而又严肃的长者。自从认了张角做义父，张燕也重新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待着张角身边，总会有一种安全感，就像身边突然多了一座高山，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的高山。自己再也不用对着那些作威作福的乡绅装孙子，自己无力处理的问题也可以依靠张角来解决了，自己不再是孤身奋战的一个人。
转瞬间，张燕面目狰狞地对着张角大喊大叫：“别叫我燕儿！别再在我面前装好人！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吗？你有吗？你没有！我就只是你的工具！……”
张燕想要通过这样疯狂的责问，来驱散他心中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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