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生把下巴搭在九有肩膀上，看着他的侧脸泛着映衬的银色月光。
“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三百多年了我做过那么多善事，但是依旧没有改变什么。”
九有低头看着路，心里想着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另一番话。
“既然你都没有把握，你还把我拉下水？这个世间注定要崩坏，你就不能让我在三途好好享受最后称王称霸的日子吗？”
肆生圈着九有脖子的手臂微微缩紧了一点，把脸埋在了她的背上，声音闷闷的。
“可是我想最后的日子和你待在一起呀。”
他作为善使，他的职责是为了保护世间，他就算拯救不了，但是他也不能够袖手旁观。但是他又想和他的小九待在一起，万全之策就是带着小九一起替天行道。
“哦哟，你这是在告白吗？”
“是，小九，我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到就算知道这个世间我保不住了，但是因为我想让你活着，我想和你白头偕老，所以我依旧在努力着。
九有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月亮，问出了自己心中最想问的那句话。
“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我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啊。
肆生也抬头看上了那轮清朗的明月，思绪回到三途，声音温润的诉说着。
“从有意识开始，我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背着向南哥把我从地狱里放出来，教我读书认字的时候开始。可能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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