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歪头说道：“灭口啊。”
“你假意投奔白筱柟？”顾焰皱眉，“谁的主意？”
“谁的主意？还能是谁的主意？”展柠朝许如星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当然是星星的主意了。”
她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继续说道：“当时我们刚在竞拍中失利，城北旧城改造项目招标在即，白筱柟又多次联系我，企图笼络我，星星就想了这么个方法，让我去探探她的虚实。”
“泄漏标底是犯法的，”顾焰的声音微微提高了半个八度，他看向许如星，开口质问道：“你想害死她？”
“你不说我不说阿柠不说，白筱柟做了亏心事自然也不能说，有谁会知道这件事？”许如星不以为意，对于顾焰的质疑面不改色。
“那你也不能这么鲁莽。”顾焰低声斥责道。
“这不是鲁莽，这叫有备无患，”许如星翻了一个白眼，“况且要不是我让阿柠假意投靠白筱柟，我们怎么可能知道白筱柟除了这招，还留了后招？”
她顿了顿，看向顾焰的眼睛里写满了真挚，对他说道：“我已经在竞拍中输给她一次了，我不能再输给她了。”
顾焰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没有开口说话。
展柠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扫了扫，在许如星开口之前，对顾焰说道：“是这样的，阿焰，白筱柟先是联系了我，要我跟她合作，把标底泄露给她，我和星星商量了一下，决定废弃第一方案，直接把标书给她，但是星星觉得，即便是这样，白筱柟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信任我，还会用其他手段，所以星星在办公室里安装了监控，果然发现有人来偷我们的第二份标书。”
如果顾焰之前没有听说白筱柟找黑客黑了许如星电脑的事情的话，他听到偷标书这件事的时候，可能还会表现出那么一点点的惊讶，所以现在他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反而觉得这像是白筱柟能做出来的事情，他微微颔首，开口问道：“那人是谁？”
“集团大中华区总裁，陈金铭的儿子，陈郁。”许如星开口，淡淡说道。
“你的意思是，陈金铭在和白筱柟合作？”顾焰的声线终于又有了一丝起伏，这比他听到许如星让展柠去给白筱柟送标书还要惊讶一点。
“陈金铭有没有和白筱柟合作，目前还不好说，但陈郁一定是，只不过陈郁和白筱柟之间还有一个媒介，而且是一个女人，所以我猜，陈郁也许是为了这个女人，才会这样做的，”许如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的猜想，只能根据自己之前所看到的做出推断，“不过至于这个女人的身份，我们暂时还没有查到。”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顾焰压低了声音，语气里透露着浓浓的不满，“你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应该是没有了，不过——”许如星缓慢的掀动着眼皮，欠揍的表情让顾焰忍不住想掐死她。
“不过什么？”顾焰皱眉。
“不过你难道就不好奇，白筱柟拿走了我的两份标书，我要用什么去投标么？”许如星的眼球咕噜噜的转了几圈，娇艳的嘴唇翕动着，轻声说道。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交的是哪一份标书呢。”展柠忽然开口，急吼吼的问道：“之前不管我怎么问你，你就是不肯说，今天阿焰也在，你总不能再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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