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星其实很想问问他，难道让自己难堪，看自己笑话，窥探自己的秘密，难道才是他人生的真谛么？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晃着酒杯，轻轻一笑，对他说：“架不住我脸皮厚呢？”
“这不是脸皮厚不厚就可以轻易带过的事情，”顾焰扬了扬眉毛，一副“你什么都瞒不过我”的样子，“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做等价交换，最后……”
“最后会怎么样？”许如星扬了扬眉毛，饶有兴致的打断了他的话。
“钱债易还，情债难偿，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顾焰忽然收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许如星一愣，这不是和自己当时想的是一样的么？她甚至还想过写一张支票给他，一劳永逸一了百了呢。
她抬起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轻轻一笑，对他说道：“听过，然后呢？”
“你如果不是用钱或者地，或者股票，或者任何可以兑换的东西来做和他交易的话，那么他想要的，一定是你不敢给的，”顾焰勾着嘴角，笑的恣意又张狂，他眯着眼睛的样子，从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直接变成了一头正在向猎物靠近的雄狮，“但你还是给了，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
许如星没有看错，身为逻辑鬼才的顾焰，从认识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让她失望过。
顾焰精致又好看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虚假的不真实，像是被罩上了一层灰色的纱，让人不敢靠近，又让人想要深入探究。
许如星摇晃着酒杯，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不那么难堪。
“我有没有猜错？”顾焰用手指弹了弹杯壁，侧着脸，视线不知道正在看向哪里，低沉着声音，开口问道：“你是和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交换么？”
“什么、奇怪的交换？”许如星眨了眨眼，把头偏向一侧，底气不足的说道。
“比如说，情债肉偿之类的？”顾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阴阳怪气的说道。
“喂，说什么呢你——”许如星抽了抽嘴角，声音越来越低。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顾焰冷哼一声，抬起头，看向许如星，“别装傻，快说。”
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萧未和顾夜流之间的氛围的话，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千钧一发、间不容发等等，任何能够表达形势严峻的成语，都可以把此刻的情况说明的淋漓尽致。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许如星名正言顺的男朋友，都是我？”萧未眯着眼睛，脸上写满了危险，他瞳孔中的墨色已经装的满满的，开始争先恐后的向外溢出，他拽了拽自己的领带，扯的凌乱又松散，“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脸红么？”
看到萧未吃瘪，顾夜流的心情立刻变得十分愉悦，他轻轻扬了扬眉毛，似笑非笑的说：“不觉得。”
“你现在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提醒你，你还当真了？”萧未的声音带着嘲讽的声音，隐隐约约的还夹杂着怒气，“你不会真的以为只靠一纸合约，就能把她跟你捆在一张结婚证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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