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流的眉毛轻轻动了动，没说话。
秦彧看到他这副样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又往顾夜流的方向靠了靠，问道：“老大，让你这么折腾我跑来跑去的女人，究竟是谁啊？”
黑色丝绒盒子被顾夜流捏在指尖把玩，他微微低垂着脑袋，视线紧紧的锁在盒子上，低声说道：“你不困？”
秦彧忙活了一整个通宵，本来是抱着兴师问罪的架势来的，结果现在却被八卦蒙蔽了双眼，他愣了愣，对顾夜流说：“还行。”
“那你自便，”顾夜流手腕一扣，把盒子握进掌心，然后站了起来，“我去睡了。”
对于顾夜流这种过河拆桥外加卖关子的非人行径，即便秦彧表示强烈的不满和谴责，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他只能对着顾夜流离开的背影一边翻白眼，一边在心里默默问候他，然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当他再次被手机震动吵醒的时候，是差不多上午九点。
一个人在同一天里被同样的方式吵醒两次，他迷迷糊糊中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愉快的接起电话，和对方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交谈？
不。
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直接从楼顶把它扔下去。
秦彧甚至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谁能理解他在忙活了一个通宵之后刚刚躺下补觉没多久却又被吵醒的心情？
没有人能理解，就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一个总裁助理为什么要遭受这种非人的虐待，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上司是个变态吗？
秦彧闭着眼睛，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他的头现在疼的快要炸了，他清了清嗓子，看也没看就直接接了起来，“你好，我是秦彧。”
“二哥是我。”徐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她一直这么有底气，声音也听起来十分的有活力。
秦彧“嗯”了一声，偏了偏头，拉开了耳朵和手机的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有睡醒的原因，他不觉得她有活力，他只觉得非常聒噪，有些担心自己脆弱的耳膜有没有被震碎。
“二哥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的徐凌根本就不知道秦彧这边的煎熬，依然用她的活力在不断的伤害秦彧。
“我在外面，怎么了？”秦彧这次彻底不想睡了，尽管他还是很困，但是睡意已经被徐凌洪亮高昂的嗓音赶走一大半了。
他用手掌撑着沙发坐起来，靠在靠背里，仰着头，闭着眼睛面对着天花板，顿了顿，对徐凌说道：“你讲话就不会小声点儿？”
徐凌神经比较大条，不容易生气，更不容易发现秦彧在工作日的上午九点还在睡觉的事实，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昨天招标的结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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