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生世世。”
傅东离纠正着。
江虞低下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明明……可以夺舍于我。”
“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又如何舍得。”
是啊！
傅东离舍不得，江虞是他想要保护的人，是他的妻子。
那一世，当他看着阿虞对其他人笑，对其他人关心，他恨不得将另一个人碎尸万段。
其实，他很庆幸，那一世的夫人，手中染满了鲜血，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魔修，让那些人都对她畏惧三分，不会轻易靠近她，这才让傅东离心中的嫉妒得以平息。
可这还不够。
他只是一缕游魂，他连触碰到夫人的机会都没有。
日日夜夜跟在阿虞身边，他可以熟悉的感知到阿虞的喜怒哀乐。
有时候他也会心疼，可他并不希望除了他以外的人成为阿虞的伴侣。
所有喜欢阿虞的人，都会在入睡以后，被梦魇吃去心智。
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会威胁到他低位的人存在。
“夫人，你在害怕我吗？”
傅东离询问着。
江虞的沉默让傅东离的心悬了起来。
他跟了解江虞，可同样的，他的心却会不由自主的害怕着。
他真的害怕，害怕从阿虞的口中听到他不想听的话语。
“你说我们有三世的缘分，那么还有一世呢？为何我看不到……”
江虞开口了。
对于傅东离，江虞在看到了那些片段以后，她更多的是心疼。
他陪了自己一辈子，却一辈子都能让自己发现他，他照顾了自己一辈子，危险的时候，总是挡在她的身前。
难怪，难怪每一次那些人的攻击，总是偏离。
江虞还以为是自己闪躲的好，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傅东离的存在，他硬生生用自己微弱的游魂之力，将那些致命的攻击，生生移开了半寸。
正是因为如此。
她才得以次次化险为夷，直到她真正的可以躲过那些伤害。
呵……
难怪，难怪有时候她会不自觉的心痛。
那哪里是心痛，是傅东离虚弱的表现。
可这一切，当初江虞却并未发现。
她一直以为，除了云糖，除了师尊，世间再无爱她之人，可是现在她错了。
还有一人，没名没分，甚至自己从未注意到他，他就那么陪了自己一生。
江虞其实都不用猜想，她都能够明白，这一次的重生，或许是傅东离的杰作。
而傅东离在与自己“初遇”以后，之所以那么了解自己，完全是因为他陪伴了自己一生，自己一个动作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他都很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
这样的一个男人……
就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她而存在，这样的伴侣，就像是天赐一般，她如何能不爱？如何能不喜？
傅东离……
江虞反复轻喃着这个名字。
她觉得自己的心，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开心快乐过。
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
“傅东离，我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是怎样的场景？”
江虞对于他们第一世，有一些期许了。
“夫人，有些事儿，你还是自己想吧，我不会逼你。”
“那是一个很难过的故事是吗？”
“阿虞，我因为成为妖神，你却因我而死，你爱我，却不告诉我，若不是因为……”
唉……
“阿虞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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