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您有话直说。”我深吸了一口气在云山大帝给的缓冲时间之中迅速的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开口问道。
“你雁门之中吸入了星辰之力的这些人传奇境一下一个不留。”
我心里已经多少猜到了什么意思，但还是在一切确认问道：“一个不留是指遣散，还是……”
“杀了。”
平淡的两个字回答，让我心头不免一阵地震，传奇境以下是什么改变，除了秦回雁那一辈之外，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到达传奇境，神王境，神境的人数占据了绝大部分，这些人本都该是炎黄的未来，可现在……
“不，大帝，您知道这有多少人么？这……”
“不管多少人，这些人日后都会成为你们最大的敌人，现在留下他们的性命，未来失去的将会是更多人的性命，其中甚至会有你更加亲近的人，你应该明白这股潜藏在他们体内的力量一旦爆发出来，第一个收到影响的人和地方就是你的雁门。”
“我知道，但是……”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结论我已经给你了，至于要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云山大帝说完就要消失，我看着就想要离开的云山大帝一下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么？”云山大帝对着我问道。
“在选择决定之前，能让我知道为什么要如此么？”我明显内心还在颤抖，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星辰之力是无道之道，他本身是没有任何道的，与其说这是一种力量，倒不如说是一种精神产物，这力量用类似于寄生的放生获取他人的力量转化成自己的道，而这霸道的占有之法会直接将原本力量拥有着的思想，灵魂都完全替换掉。”
我听着云山大帝的话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开口道：“大帝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力量爆发出来之后，他们的意识都会被占据掉？可是嵘黑他并没有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识啊，虽然的确变得有些古怪，但……”
“他是天相。”云山大帝一句话将我要说的全部憋了回去：“你的朋友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加糟糕，按理说只是正常的摄入，天相帝境的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但他是直接被这股星辰之力影响到了魂魄之中，这才使得哪怕有着天相帝境的实力也无法抗衡这股力量的影响，不过也仅仅是在现在了，等到星辰天界拥有了诱发这股力量的人来到炎黄，到时候你的朋友也会彻底失去自己的思想，转变成星辰天界的人。”
我紧握着拳头咬牙看着云山大帝道：“大帝您的意思是，嵘黑他也不能活下去吗？”
“是的，必须要在惨剧发生之前避免，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活。”
“我做不到！”我一下对着云山大帝开口道。
云山大帝面对此刻激动的我表情很是平淡，转身虚影开始消散：“我知道一下要你接受这一切比较困难，你自己好好思考一番先把，但如果时限将至，你还是无法做出选择的话，你不忍心杀的那些人，我来动手。”
丢下最后的话语云山大帝的身形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整个人有些失神的走出来，外面的洛水月看着明显不对劲的我一下走过来问道：“枫，怎么了？云山大帝那边说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洛水月话到嘴边却有硬生生憋了回去，最终摇了摇头道：“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我不是不想告诉洛水月，而是这问题早就不但单纯的取舍那么简单了，我不想要我面对的压力在让水月来面对，如果可以我想要自己一个人解决这些问题，只是……
“枫。”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洛水月坐在了我身边，轻声道：“上次嵘黑的事情发生之前，我记得你有事情要和我说的，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水月张了张口几次却都没有说出来，水月继续道：“我知道时间不多了，但越是到了这个时候，需要站出来面对一切的人就更不应该是一个人不是么？”
我惨笑了一下靠在沙发上看着房顶的吊灯轻声道：“我本来想要趁着这最后一个月安定的时间陪你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