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脸上还是堆起职业假笑：
“呵呵，多拉先生，别介意。这是……嗯……我们美国AI特有的……黑色幽默！对！幽默感！说明它很智能！”
奥特随口胡扯。
他拍了拍多拉的肩膀，催促道：
“行了行了，别跟个程序较劲了。赶紧干活吧！董事长可没什么耐心等人！”
“好吧。”
多拉撇撇嘴，重新戴上耳机，
“潘多拉，执行命令！开始全面扫描、抓取、整合……现有互联网上所有能接触到的全球公民个人信息！”
他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着麦克风低语，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给我撞开那些该死的数据库！绕过防火墙！植入后门！把所有人的底裤都给我扒下来！电话、住址、银行流水、医疗记录、购物习惯、浏览历史……一切！我全都要！”
指令下达，服务器集群的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庞大的数据流开始汇集。
奥特在旁边看得有点心惊肉跳，忍不住问：
“多拉……搞这么多……隐私信息……到底要干嘛用？”
“干嘛用？”
多拉嗤笑一声，像看土包子一样看着奥特，
“当然是……卖钱啊！老哥！”
“卖……卖钱？谁会买这些玩意儿？”
奥特还是不理解。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精准诈骗和骚扰……呸！不是，这叫大数据精准营销啦！”
“靠，你这就是诈骗吧。”
“无所谓啦，都一样。”
多拉得意洋洋地解释起来。
“你看啊，”
他指着屏幕上滚动的某个市民信息，
“这哥们儿刚买了套房，对吧？说明他手里有闲钱，而且刚经历了大额支出，可能有点缺钱，或者需要贷款。这信息，第一时间打包卖给‘高利贷’和‘电信诈骗’团伙，保证一骗一个准！”
“然后呢，交房了吧？总得装修吧？”
多拉继续说，“好！信息再卖给装修公司！各种电话轰炸！烦死他！”
“装修完了，家电得买吧？行！信息再转手给家电卖场！各种促销广告塞满他邮箱！”
“房子可能不住，要出租？或者自己住腻了想卖？没问题！房产中介立刻跟上！一天八百个电话问你要不要卖房租房！”
“还有什么？哦对了！买了车？好！保险公司、保养店、甚至卖假冒伪劣配件的……都能用上！”
奥特听得目瞪口呆，感觉三观都被刷新了。
“不是……后面那些我还能理解……卖给诈骗分子……这也太……太没底线了吧？”奥特有点结巴。
“底线？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吗？”
多拉不屑地撇撇嘴，
“咱们要的是价值最大化！把每个信息都榨干最后一滴油水！管他洪水滔天！”
他看着奥特那副震惊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坏笑着问：
“对了，奥特，我记得你上个月是不是刚在迈阿密买了套海景别墅？”
奥特一愣：“是……是啊，你怎么知道？”
多拉嘿嘿一笑：“那你这个月有没有接到什么……比如‘税务局’说你偷税漏税，或者‘FBI’说你涉嫌洗钱，需要交点‘保证金’才能摆平的电话？”
奥特的脸瞬间白了：“卧槽！！你怎么知道？！我……我还真接到了！说是什么国际刑警组织！刚给他们打了两千……哦不！两万美元的‘手续费’……”
多拉看着奥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智商低于平均线的傻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