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当时的情况，我和吴振峰选择从珠格外郊距离案发现场最近的村落调查起，而后…”
中央空调还在持续运转，哪怕是审讯室的温度已经够低了，但它还是默默吹拂着冷气，
室内气氛也随着温度的持续降低而出现变化，不再那么的压抑。
审讯长桌后的两位审讯员都没有说话，整间屋子只有属于顾东辉的低沉嗓音缓缓回荡着，
许是温度太过于低沉，顾东辉说的每一个字都会伴随着哈气的产生，不过场中三人都不会在意这些，
“从进入了那间公寓开始，我和吴振峰就相隔保持在一米左右，而后我负责审讯那名女子，吴振峰负责…”
顾东辉说话时没有停顿，说的很是流畅，没有一丝迟疑的表现，显然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脑子，尽可能的用短暂话语来阐述出当时所有情况，
“事情到了这里，一切如常，没有任何的奇怪现象发生。”
最终，他望向最前方那名中年男子的目光深处闪烁一下，话语在这里停顿。
审讯长桌后，中年男子目光深沉的与顾东辉对视着，没有立马开始询问后续事情，而是保持沉默几秒，
直到身旁的记录同伴敲击键盘声音停止，男子才目光不着痕迹闪烁几番，压在身前桌面上的手臂动了动，望着注视而来的顾东辉，沉声问道：“事情的转折，就是这里吧。”
男子没有让顾东辉开口继续讲后续发生事情，而是问了这样一句。
“后来，等到我询问有关于珂莎失踪的事情时…”
顾东辉点着头，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这里停顿两秒，重重说道：“公寓本明亮的灯光突然全都熄灭，没有留下一丝光线，随后我在黑暗中听到了脚步声响起，并且朝着这边过来。”
“脚步声？”
审讯桌后的中年男子听到这里，不由轻声重复了一句，手指指尖随意的敲着桌面。
顾东辉也自然停顿一下，随后接下说道：“脚步声初时很微弱，但几秒后就非常清晰，并且周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只有这道声音响起，而后，耳边就传来了呼气声，清晰可闻，就像是在耳边一样。”
温度的持续走低原因，使得顾东辉眼睛有些干涩，但双手被手铐拷在桌面上，无法动弹，说话时只能眨着眼睛以便缓解疲劳。
审讯桌后的中年男子还保持着动作，听着顾东辉的话语，目光思索的神色溢于言表。
“随后我就向着身旁沙发位置扑去，但，那时却发现吴振峰已经不见了。”
顾东辉说到这里，话语和表情都是变得奇怪，像是斟酌了一番，语句有些断语。
即便是现在想来，当初的吴振峰究竟是如何消失的，还是毫无头绪。
“嗯，然后公寓灯就亮了？”
中年男子听完后动作顿住，目光望着屋内后方座椅上的那名熟悉男子。
审讯室沉默两秒，而这短短的两秒钟，顾东辉却想到了许多，最终回过神来，重新看向审讯桌后方男子，
“对”
……
……
四月二日，一个如往常并没有太多区别的日子，也不是带有气息的节日，自然，除了个别人外，人们的生活并不会发生改变。
玄远市是，珠格外郊是，而南方的镇南市，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