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说什么？！报废了？为什么？！”
叶不救撇了撇嘴，随意说道：
“还能为什么？被人当成小白鼠折腾了四年，五脏六腑都亏空了，能用才怪！他的抗体源已经完全变异，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如果贸然使用的话，会对灵尊产生不可预测的影响，甚至可能会打破他现在的平衡，我们不敢冒这个险。”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当然，如果你坚持要……”
“我知道了。”零的打断了叶不救的话，
“不用，任何可能危及师尊安危的事情都不允许。”
零继续问道：
“其他四位抗体源呢？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叶必救回答道：“他们的情况还算稳定，抗体源也还可以使用。”
零摇了摇头，没有丝毫犹豫：
“不行，他们也不能用。谁也不敢肯定他们有没有被‘特殊处理’过。不能冒这个险。”
“不用就不用呗。”叶不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江回见状，试探性问道：“首长，既然我的父亲已经无法再提供抗体源，那我可以带他回家吗？”
零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不行！抗体源绝对不能离开乐都！这是铁律！”
“铁律？！”
江回破防了，
“什么狗屁铁律？！我父亲现在已经这副样子了，你们还要把他囚禁在这里，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他对你们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放他回家不行吗？！！”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金老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她不满地质问：
“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即便江照失去了利用价值，死也要死在乐都？你这样做，还有人性吗？！”
零态度坚决，
“抗体源绝对不能离开乐都。”
金老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
“江照他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把他困在这里，你简直……简直……”
她气得浑身发抖， 一把拉住江回的手往外走，
“走，我带你去找能说得上话的！”
说罢，她便带着江回化作两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眸白见状，也起身告辞：
“两位，告辞。”
叶不救看着零，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啧啧啧，真是众叛亲离啊！”
“不救！” 叶必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零说道，
“首长，那我们也先告辞了。”
话必也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房间里，只剩下零一人。
他独自坐在黑暗中，厚重的窗帘遮蔽了所有的光线，房间内一片漆黑。
他感觉，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正在逐渐消失。
“师尊……”
他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极力想抓住光却抓不到的绝望，
“如果您无法醒来，那……就算整个苍蓝星陪葬，又如何？”
他早就变成疯子了，从师尊沉睡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开始疯了。
在无尽的黑暗中，零的心仿佛陷入了自己制造的深渊，被执念吞噬。
他早已迷失了，找不到出路。
……
江回跟着金老朝雷山的方向飞驰而去。
到达雷山山脚，金老和江回停下了脚步。
金老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峰顶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