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说什么?灵儿不明白。”
萧牧易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灵儿，眼睛多像她啊。
灵儿的眼里已经是布满了泪痕，他还从未这样对自己说过话。
“别哭了。”
灵儿眨着晶莹的眼睛看着萧牧易，他又温柔了。
萧牧易替她擦拭泪痕，扶她起身，那般温润如玉，可眼里依旧那么清冷。
灵儿擦干了眼泪，缓缓离步出去，头不停回看。
萧牧易对她点点头，示意她让她放心。
“陛下，你明知道是她...”
身旁的李煜见灵儿走后，不解的问。
李煜一直被萧牧易安排监视灵儿，可是没想到刚见十一公主就耍这些歪心思，李煜自然是一一禀报给了萧牧易。
所以，萧牧易什么都知道。
可是，今日却如此放纵她。
“若不是朕见不得她红了眼.....”萧牧易只说了这一句话。
李煜估摸着，这个“她”不是灵儿，或许是十一公主。
这灵儿的眼睛的确跟十一公主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了。
“那陛下刚才怎么...?”
依照李煜对萧牧易的理解，像这样不忠之人，他断不会留，更何况还想伤了十一公主。
“好在念儿无事，朕留她一命，日后还有其他用处。”
李煜看向年轻的陛下，他眼眸深邃，望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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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回到宫中后，隐隐的怒火中烧。
萧念，既然都走了，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在山上好好待着?
灵儿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收成了一个小小的拳头。
指甲因为力气太重而深入皮肤中。
她是萧牧易上山打猎时救回来的女子。
记得那天风和日轻，她独自上山采药，意外遇见一只饿了的凶狼。
自然，娇小的她，成了这只恶狼的盘中餐。
她害怕，呼救，颤抖，可仍然无济于事。
豆大的泪珠在眼里洒下来，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少年手握着利箭，挡在她的前面，亲手杀死了恶狼。
他回头看向自己，竟然有些失神。
眼里那般温润，柔情四溢，她觉得，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少年用手将她扶起，替她抹去泪痕，依旧温润。
仍是一种温和的语气，“别哭了。”
萧牧易说过，他喜欢自己笑得样子，所以自己一直笑。
可哪怕自己哭，他都会替自己拂去眼泪，告诉她，“别哭了。”
她一直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他的眼睛不会说谎，自己能感觉到。
但现在变了，什么都变了，他觉得他眼里有其他人了，就连看自己，都好像在看另一个人。
她心悸，怎么会?萧牧易是在意自己的，一定是在意自己的，她不停的告诉自己。
可在他交给她一个特殊的任务时，眼里有的光亮是自己从未遇见过的。
他给了自己一个画像，说让自己将画中的女子安全带来。
所以她才会第一次这么害怕。
可灵儿现在又觉得自己可笑，她不过是在大火中救过萧牧易而已，萧牧易对她心存感激，更何况，他们是兄妹。
她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难道是因为萧牧易从未给过她什么承诺吗？是的，她没有安全感。
以至于现在竟嫉妒他的妹妹。
灵儿冷笑。
萧牧易至今为止，身边没有一个贴身宫女都没有，偏偏是自己当了他的贴身宫女，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吗？
他心里一定是有自己的。
可是她心里还是空空的，她怕...
不过灵儿还是说服了自己，因为萧牧易和萧念之间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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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