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神君的目光再次落到林毅身上，试图看透眼前之人的境界。
然而，这一次，他看到的却是一片虚无。
林毅明明站在他的面前，触手可及，却又仿佛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凝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空洞和虚无。
这种感觉，让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这……”
天剑神君心中惊骇不已，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形。
眼前之人明明存在，却又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一本古老典籍中关于上古大能的记载。
据那本典籍记载……
百万年前，此方世界乃是修炼盛世，化神之上的大能比比皆是，对于那些至高境界也有详细的描述。
而林毅此刻的状态，与典籍中记载的炼虚之境极为相似。
炼虚，乃是化神之上的境界，，举手投足间蕴含着天地伟力。
“道……您走出哪一步了？”
天剑神君的声音微微颤抖，原本他想称呼林毅为道友，但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
他心中隐隐感觉到，眼前之人恐怕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炼虚之境，甚至更高。
玄冥真人原本站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心思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可是，当天剑神君对自家老祖如此恭敬，甚至用上了“您”这个尊称时！
玄冥真人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目光炯炯地看向天剑神君和林毅，试图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
尤其是当天剑神君说出那句让他疑惑不解的话语时，玄冥真人的好奇心更是被彻底点燃了。
“到达那一步了？”
玄冥真人心中暗自嘀咕。
“那一步又是什么？难道是指修为境界？可是，老祖的修为明明……”
他皱着眉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目光在天剑神君跟林毅之间来回切换。
他多么希望能够从两人的表情、眼神、甚至是细微的动作中，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然而，林毅和天剑神君都没有给他任何提示。
两人一个面带微笑，一个神色凝重，仿佛都在打哑谜。
玄冥真人却也只能继续旁观。
林毅被天剑神君的话语拉回了思绪。
他沉吟片刻，觉得境界这方面隐瞒也没什么意思。
毕竟对方看不出来自己的境界，肯定也就知道了些什么。
自己在隐瞒，倒显得自己是个小人了。
尤其是天剑神君这种人，只可用心深交，不可用各种心机去算计。
不然得不偿失，不仅得不到对方的支持，反而引起对方的反感。
“天剑神君慧眼如炬。”
林毅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不错，我已经踏入了炼虚之境。”
林毅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道惊雷，在玄冥真人的耳边炸响。
“炼……炼虚？！”
玄冥真人手中的玉佩“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足以塞进去一颗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