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萌，交一下英语作业。”唐薇挤开围观人群，抱着已经收了一些的一小叠英语作业本探过身来。
“不是下节课课间收吗？怎么现在就收了？”围观一女生看着她疑惑问道。
“因为…因为下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喜欢拖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到时来不及。”唐薇想了想应对上，手收紧了一分。
“哦，这样啊。”女生点了点头，没想太多，随即指向自己桌位，“我的作业本就在桌上，你找找。”
曲萌这时也乖乖将作业本拿出来递给了她。
不一会儿，围着曲萌聊八卦的人群渐渐散去，纷纷回到位置拿找英语作业本交给唐薇。
“谢谢你。”曲萌冲唐薇淡淡一笑，感谢她出现及时救场。
“不用。”唐薇轻声礼貌回道。
其实，她此时收作业并不完全是为了帮助曲萌，主要是想借送交作业这事儿去趟高一老师办公室，见见顾言之，听听他和老师在聊些什么。
……
“从明天起，你穿上我刚给你的校服上学。还有，你这头发有点长，快遮挡住眉眼了，学校门口附近有理发店，你放学去理一理。”
唐薇敲了敲办公室门，温吞慢步走了进去，正巧看见秦欣正耳提面命指着顾言之训话，而对方却吊儿郎当双手揣兜站着，脸偏向一侧，一副懒得搭理秦欣的样子。
唐薇想听听看顾言之会怎么回答，于是趁这会儿英语老师没在，故意找事儿做，拿起刚收的作业本，一本本慢慢小声点起数来，注意力和余光却完全放在不远处的顾言之身上。
“老师，我只在这儿呆到月底，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就能回去了，有必要去遵守学校这些个形式主义吗？穿校服我勉强可以考虑考虑，但剪头发，除非我想，不然是不可能去的。”顾言之斜着眼迎上老师的目光，扬声说道。
闻言，办公室内众多任课老师无意停下手中的事，纷纷侧目静静听看着同事和这位学生的对话场面，心中难免百感交集。
摊上这种桀骜不驯的贵公子，换谁当班主任都头大。
“…顾言之。”秦欣顿了顿，“你真的觉得不用学，然后月底就能轻轻松松考年级前三？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啊？骄兵必败听说过吗？”秦欣一连串反问发问道。
奈何顾言之无动于衷，甚至还嫌烦，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而后吹了吹，很洒脱自在，没半分拘谨。
“我们清海高中是省市的重高，几年来稳居升学率第一。你一个从别省私立高中转过来的学生，有什么荣誉本事就能保证这次考试一定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的道理应该不用我多说吧？”秦欣很能沉住气，镇定自若对他提醒告诫道。
“老师，你说完了吗？我要回去听课了。”顾言之随性问道，言语中很是不耐烦。
此时，教师办公室静得出奇，仿佛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吃瓜群众’密切关注着这两人。
唐薇更是有无数个好奇:
秦老师会放他走吗？
秦老师会勃然大怒发脾气吗？
顾言之真的只会短暂出现在这里吗？
他…和曲萌，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他有喜欢的人吗？
……
完了，自己好像对他一见钟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