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鲍利斯从昏睡中醒来。
心有余悸的他睁开眼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扭头看向自己的肩膀。
所幸，那张恶作剧的笑脸不再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就仿佛只是一个梦。
但眼前的景象却告诉他，这不是梦。
圣堂的驱魔人，鲁克瑟，正端着一杯水坐在他对面，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
对于这个年轻人，鲍利斯很有映象。
因为就是这个年轻人，消灭了他的两个中级梦魇，让他制作高级梦魇的梦想破灭。
正当他略带愤恨的打量着洛奇时，耳边传来了鲁克瑟的声音：
“我记得你是叫鲍利斯吧？”
四肢都被绑住的鲍利斯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说话，似乎不愿过多交流。
喝了口热水的鲁克瑟笑眯眯的道：
“我想知道，你们肆意在人类公国使用炼金术，是炼金公会允许的么？”
鲍利斯皱眉沉默了两秒，最终点点头道：“公会的老家伙们都默许了。”
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长时间没喝水，还是昨晚的尖叫喊坏了喉咙。
鲁克瑟闻言点了点头，在椅子上的按钮摁了摁。
蒸汽轮椅喷出蒸汽，在他的操控下，轮椅跳转方向驶向门口，声音无奈的道：
“我得去联系一些老伙计了，彼得你问完了，记得过来找我一趟。”
“好的。”
已经完成‘支线任务——追踪’的洛奇心情不错，简单的应了声。
驶出门外的鲁克瑟顿时停下，语气唏嘘的道：
“唉，我多希望能听你说一句‘好的，老师。’”
洛奇砸吧砸吧嘴，侧头看着停在门外的鲁克瑟道：
“要不是确定宙光呼吸法不能仿冒，我真怀疑您不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位鲁克瑟大师，当初您可是很有风度的，现在的性格好像······过于率真了？”
停在门外的鲁克瑟垂下头，声音平静的道：
“莱尔兄弟的死，让我意识到了很多东西，我也活不久了，端着绅士架子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让自己活得轻松点。”
洛奇眨了眨眼，干咳一声道：
“老师您说什么？风太大了我没听清，待会我去找您再细说吧。”
鲁克瑟哼了声，驱动蒸汽轮椅离开：“我会让人准备好牛排等着你的。”
待蒸汽轮椅的声音远离，洛奇才吐了口气。
莱尔兄弟的死，对鲁克瑟来说确实是个沉重的打击。
老绅士变老无赖。
摇了摇头，洛奇没有再纠结此事，转而看向鲍利斯道：
“鲍利斯先生，我想问您几个问题，如果回答得好，你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鲍利斯挑了挑眉，随即又不屑的冷笑道：
“你觉得我是蠢货吗？促使炼金生物攻击城镇，导致大量士兵死亡，这样的罪行就足以让我被绞死十次，你想问什么就问，愿不愿回答是我的事，不要用这种骗蠢材的话来骗我。”
洛奇皱了皱眉，这个人不像之前遇到的人那么好忽悠。
但，问题不大。
想着，洛奇关闭了嗅觉，取出【卡卡纳塔的裹脚布】，并眯起眼介绍道：
“这是一个苦力地精的裹脚布，味道有点大，辣眼睛。待会如果你不愿意回答问题，我就会把它绑在你的鼻子上，再不行就塞进你的嘴里。”
被浓烈脚气熏得眼泪直掉的鲍利斯憋住气，闭上眼不断的摇着头：
“你简直不是人！我会回答的，你快把这该死的东西收起来，不要再让它污染我！啊，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