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鬼虽然开外挂，但还算有眼色，没有真的自己先溜，而是把车开到了巷口处等着。大切诺基什么的，冯琳表示，只有在电脑上看过图片。
但车子气派是气派，冯琳还真没觉得羡慕，这世上最不值钱的车子，大概就数冥界了，一辆车子烧下来，都不到一百块钱。看人家冥主这豪车换的跟衣服似的勤快，哎，物价低就是好啊！
一行坐车很快就到了派出所，也不知道黑白无常他们进去和警察怎么交涉的，居然就那么答应带他们去看死者尸体。
“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了，所里刚打了电话跟他家人，应该很快就会来人认领。”带他们的警察边走边道。
话说得很正常，神情很正常，走路的姿势也很正常，可冯琳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可她仔细看吧，又愣是没看出什么来。
“看什么？”见冯琳一个劲儿往那小警察身上瞅，阎烈心里不高兴，刻意上前一步，错了错身，不着痕迹的挡住冯琳视线。
冯琳却不喜欢和阎烈拉开这样的距离，小跑两步跟上，拉了拉阎烈的手，“这警察同志做什么这么好说话啊？”
阎烈眨了眨眼，但笑不语。
冯琳一下就愣了，妈蛋！面瘫放电势不可挡啊！我擦，这一身苏的！
不过也正因为阎烈这反应，冯琳心下安定，很显然，小警察这么听话，肯定是被黑白无常迷了心智。
小派出所没有专门的停尸房，尸体还停在医院的担架上，就搁置在一间杂物房里，偏偏房间的灯还是坏的，窗户都关注，四面不通风，光线差，很有阴森氛围。
不过在鬼群里扎堆儿久了，冯琳早就练就了一颗强悍的心脏，已经不觉得害怕了。不过是个空壳子死人，要知道，她可还和冥主大人谈恋爱呢！
“你先出去吧，我们自己看。”
白无常这么一说，小警察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的就退出去了，走前还给带上了房门。
“冥主大人，这尸体已经是个空壳，咱们过来是要看什么的？”原谅段青还在实习期，虽然跟着来了，但其实很懵逼。
“先把你的大伞给收起来吧，这里又用不到，撑着干嘛呢。”黑无常瞥了段青一眼，但其实对于段青的问题也没给出回答。
段青听话的把伞给收了。
阎烈抬抬下巴，“找找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比方说稻草人，木偶，或者布偶之类的东西。”
阎烈这话一出，黑白无常就反应过来了，当即应了声是，就过去揭开白布，在尸体身上摸找了起来，最后居然还真给从裤兜里摸出个两指大的人形布偶来。别看布偶不大，却很精致，眉眼神态，简直就是比着此人模子画出来的。
“果然是鬼婆婆！”冯琳一看到布偶，就倒抽了口凉气。
“看来这东西又出来作恶多端了！”黑无常咬牙切齿。
段青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鬼婆婆是谁？”
“饲鬼人。”白无常言简意赅。
段青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他虽然是新任职的实习勾魂使者，但一些基本科普还是学过的，其中一项，就是这饲鬼人。
“饲鬼人不是苗疆一带吗？怎么会跑这里来了？”段青很惊讶。
“谁知道是吹的哪股邪风，还偏偏什么事都赶到这小镇一起了。”白无常耸肩，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