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开始就是冲我来的……”
我将几乎瘫倒在地上的高傲扶了起来，他抬头对我说着，目光中充满了歉意。
我知道他是对霖曦的事向我道歉。
我本该生气的。
可眼前高傲原本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橙色猫毛被鲜血浸湿，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焦土，混搅在一起，像是一个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毛娃娃。他眼眶里还渗着血，张嘴说话时，我看到那两颗虎牙都被折断了。
我从未见高傲那么狼狈过。
“大家都不知道。”
我捡起高傲的剑还给他。他把剑当做拐杖一样柱在地上，撑起身子看着我。
高傲盯了我许久，然后才慢慢地向我伸出手，摊开猫掌。
我突然想起常箐给我的青绿色符文，于是也向他伸出手。可我刚想要催动符文为高傲治疗，高傲就毫不客气地甩开了我的手，打断了我催动符文。
“帽子！”
高傲又恢复了从前高傲的模样，像是看着一个蠢货一样瞥着我。
虽然他这副模样很令人不爽，但却是我现在最想看到的。
我赶紧把他之前盖在我脸上的牛仔帽还给他。
高傲戴上了牛仔帽，拄着剑，一瘸一拐的，那个方向，竟是要离去。
“高傲！你，不回去？”
“不回了……你们照顾好自己吧！”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停了一会儿。
“帮我照顾好常箐！”
然后他继续往前走着。
“还有一件事，我叫王默。”
高傲……不，王默的身影很快就在一片赤蒙蒙中消失不见了。
回去吧。
我一回头，发现刚才被我打碎的空间壁居然出现了一个漩涡。附近的烟尘被牵引着，被漩涡吸了进去。
我本来不打算一探究竟，回去找到猴哥他们，然后离开，这是我当前最想做的事。
但是色欲开口了。
“进那个漩涡。”
我没动，我在犹豫。
“最后再帮我一把，我不拖累你了。”
色欲又说话了。
的确，色欲可能给我招惹过麻烦，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色欲在帮我啊。
说拖累什么的……明明是我的台词。
我钻进了那个漩涡。
离开在即，色欲也终于给我透底了。
他在成为色欲之前，是祖龙的兵器屠龙剑的剑灵。
也就是王默手中的那把剑。
虽然色欲也不知道为什么剑会到王默手里，但因为屠龙剑经历了诸神之战，又失去了剑灵，所以已经失去了从前足以开天辟地的威力。
不过好在屠龙剑本身的材料十分稀有，如果只论坚硬和锋利程度，它依旧可以媲美天阶兵器。
只是色欲肯定瞧不上它原来的躯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