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软坐在地上，看着周锦然眼角的晶莹，莫名升起烦躁。
连绿帽子都给他戴了，竟然还有脸哭？
他一字一句，带着报复的快感说：“小冉姐善良单纯，你这种破鞋，连给她洗脚的资格都没有！”
“别忘了，你的处是我破的，还翻来覆去睡了个遍。”
“你都被我睡烂了，路遥不过就是捡我不要的烂鞋罢了，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出来卖的，真以为你比别人特殊？你这种货色，我勾勾手指头就能再换好几个。”
周锦然还是在校大学生，生活历练少。
从前不知道母亲车祸是封行进设计的，再加上封行进有钱有颜，曾经也耳鬓厮磨过。
在得知车祸真相前，她是真的爱过封行进，哪怕对方的白月光回来，经历过几次折辱，她依然爱他，想和他说清楚，解除误会。
哪怕得知真相后，也是爱恨交加，痛不欲生，只想逃离。
所以才有一次次的逃跑计划。
可现在，在听到曾经的爱人，当着她最亲的人，以及一群陌生男人的面，字字句句诋毁她。
她眼里的光，瞬间破碎了。
眼眸深处对封行进纠结的情意，被他伤人的话，打得七零八碎，摔在地上，捡都捡不起来。
“封行进，你真是这么想的？”
封行进习惯地发出一声嗤笑，抬头对上周锦然暗淡无光的眸子。
他曾无数次因对方眼里的光烦躁不已，可当那缕光真的消失后，他竟有些惶恐。
可恶，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还在蛊惑他。
封行进恶劣一笑：“怎么？是不是你的小情人活不好，你还想回我床上？可惜了，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我嫌脏。”
砰！
路遥冲上来，一拳打在封行进脸上，他脸上当即红肿。
“封行进，你还是个人吗？”
一拳过后，路遥还不解气，骑在封行进身上，一拳接一拳打他。
封行进夹竹桃毒效还在，又绑着绳子，无力反抗，可他还有嘴。
“被我说中恼了吧？我偏要说！”
“你就是个懦夫！从前别说打我，连我衣角都不敢碰，要不是这次被你们用计抓住，你怎么可能打得到我？”
“有本事就放开我，给我解了毒，单打独斗，我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过我。”
路遥手上动作不停：“我们凭实力抓的人，凭什么放？计谋和人脉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个手下败将！”
封行进本想刺激对方放开他，找机会逃跑。
没想到看起来最容易冲动的这个，气到极致，脑子还没糊涂。
路遥打人专挑脸，没一会儿，封行进就被打成猪头。
锦瑟打量了一眼。
看不到那张脸后，果然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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