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辛阳,杀人在前,诬告在后,本官便判你死罪:
即日起,前往军营,准备出发吧。”
判完了辛阳之后,赵鱼又看了一眼堂下的另一名犯人——边觞。
赵鱼顿了片刻,道:
“边觞,本官相信,此事你是无辜的。
即刻起,你自由了。
回家吧。”
被唤作边觞的男子朝堂上的将军拜了一拜,感激道:
“谢大人。”
赵鱼罢了罢手。
百里流沙通场站在一边,这会儿见事情快要结束了,突然开口:
“大人,此事是否已经证明高的清白了?”
赵鱼愣了愣。
说实话,他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一次牵扯上的是哪一家的小孩。
不过小孩跟他说话的时候,赵鱼条件反射性的,就想到了:
这小孩这会儿,不会是想要秋后找帐算了吧?
到底是世家的弟子,白白被人污蔑了可不行。
想到小孩年纪小小,却一本正经维护自家尊严的样子,赵鱼觉得有些好笑。
但是他并没有笑出来。
事情之前经过了他的手,如今,他也没想置身事外。
秋后算账总是要有的。
不过是不同的形式:
若是这小孩真的翻了墙,被抓了,被他的家族知道了,秋后算账,便是那些家族在背后出手——
把人从城西监牢,使点手段,调到城西角斗场。
或者说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死在监牢里面算了。
但是这会儿,小孩儿嫌疑洗清,这个人没有功,犯了杀头的大罪,是必定要被赶到战场上去的。
那么,摆摆架子,敲打一番,总是要有的——
家族的尊严,不容侵犯。
事情也正像赵鱼想的那样,不对,或许又不一样:
小孩把头昂得高高的,对着赵鱼说道:
“那么,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
小孩儿把头昂得高高的,不是应该说出趾高气扬的话吗?
怎么,小孩儿说出来的感觉,就好像:
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件事,事情完了,他就走了一样?
百里流沙要走,陪着一起来的学官长也要走。
赵鱼起身,随着辟雍的一群人出去:
“这一次辛苦学官长,以及小公子了。”
客套话还是要说。
学官长道一声无碍。
一个是为了不牵扯上麻烦。
一个是为了证明清白。
他们只做了对自己有利的。
…………
辟雍里的几个少年议论着:
“高弟,酒肆的店家,真的是昨日在我们旁边喝酒的人,当中的某一个杀的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是王贲的声音。
虎头虎脑的少年,在听了百里流沙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忍不住率先发问。
问完之后,王贲又飞快地望了一眼司马宁休。
司马宁休此刻依旧是一张笑脸。
不管什么时候,司马宁休,总是笑得像纯良的小白兔一样。
这会儿,即使是听到他家死了一个接应他的下人,司马宁休脸上的笑意也没有消散。
事实上,有的人,天生就生了一张笑脸。
司马宁休生了一对酒窝,两颗虎牙,一双眼睛笑得时候,总是眉眼弯弯的。
即使是在他不笑的时候,人们也能从他脸上瞧出笑意。
百里流沙歪了歪脑袋,道:
“应该是吧。
不过我倒不觉得凶手是被抓的那个。”
赵眠兮听此,立马来了精神,道:
“是吗?
为啥呀?
快说来听听。”
百里流沙望向了司马宁休,道:
“宁休哥,你们家酒肆的那个下人,会武功吗?”
司马宁休答道:
“会一点儿,怎么了?”
百里流沙点头道:
“我猜也是。
若是他不会武功,令堂也不会只让他一个人管酒肆了。
既然令堂让他一个人管酒肆,便是他一个人应付得来,在关键时刻,还可以保护宁休哥你喽!”
司马宁休点头:
“是这个理。”
百里流沙便接着道:
“那个被抓住的人,听说当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事后也什么都不记得。
再说,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乡野汉子,在醉酒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让店家毫无挣扎地就死了呢?”
赵眠兮重复了一句:
“毫无挣扎吗?”
百里流沙应到:
“是的。
当时我一路上,跟带我去的官兵,套出了一些消息。
在到府衙之前,我就觉得,被抓住的那个人,可能不是凶手。
不过当时我看他蠢得可爱,便也没有多说了。”
王贲有些同情道:
“那人的邻居真可怜。
好在最后没事。”
在王贲说道邻居的时候赵眠兮的眼珠子转了一下。
“高弟,你觉得杀人凶手的邻居,是个怎样的人?”
赵眠兮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随口问道。
百里流沙仔细回想了一番,道:
“感觉嘛……
是个比较内敛的人。
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平日里跟杀人凶手的关系应该蛮好。
明明之前是受杀人凶手的连累,差点无辜入狱。
可是,我在府衙里遇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此人对杀人凶手流露出什么恨意。
大人问他话的时候,他也只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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