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她的头发，文晸佑突然想起什么，低头看着她：“我以前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吗？”
金泰妍疑惑看着他：“做节目里那种？”
文晸佑摇头：“真正的。”
金泰妍一阵嫌恶：“肉麻死了。”
文晸佑抿起嘴角，不一会点头笑着：“我倒没觉得肉麻，只是觉得理所当然的事，说不说出来也都无所谓。”
出神看着窗外，文晸佑轻声开口：“和你开始的时候就自然而然，没有告白之类的话。现在想想，可能都是自己想当然了。”
金泰妍没有回应，只是不一会开口笑着：“我总感觉，哪怕没有西卡的事，我和你，最终还是会分手收场。”
文晸佑一愣，随意笑着：“为什么？”
金泰妍看着文晸佑：“你太耀眼，注定不会因为谁而改变停留。因为那不是自私，而是没人有资格让你那么做。”
文晸佑皱眉：“你有。”
金泰妍点头：“所以为了我，你包容那么多，已经变得不再是那么耀眼的你了。这是你为我的付出，也是让我觉得亏欠你的。最终这份亏欠，变成压力，变成负担，我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平衡我要做的选择，然后补偿给你我所能给你的一切。”
文晸佑摇头：“我没要过。”
金泰妍笑着：“你说了，是我们自己想当然了。你没要的我想给你，我不想亏欠的，你一直都包容。”
文晸佑沉默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许久之后，文晸佑轻笑一声，抱着金泰妍叹息：“这些又能算什么呢？如果只是你和我，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金泰妍手指划着他的胸口，不一会呼出一口气，转身背对他面对窗外。
“是啊。因为不止是你和我了，我没法接受你做过的事，没法接受你和西卡背着我给予的伤害。甚至……”
“甚至连怪我都不能，因为你觉得发生这样的事，也有你的责任，还有我以前对你的包容和付出。除了抵消互不相欠，责备都那么无力。”
文晸佑接口说出金泰妍想说的话，揽着她的腰抱住她，和她一起看着窗外的月亮。
沉默许久，金泰妍轻声开口：“天慢慢凉了，时间过得也很快呢。”
文晸佑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我要不要说一句‘可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变’来配合一下气氛？”
金泰妍咯咯笑着，慢慢转过身看着文晸佑。
收起笑容，出神摩挲他的脸颊：“放手吧。你不能永远守在我身边，就要让我学会面对一切，面对我自己要解决的问题。不管我多懦弱，在你眼里是不是永远都抱着膝盖坐在二楼楼梯拐角草堆中躲藏的小短身，终归以后的路，我要自己走下去。”
文晸佑冷着脸：“我可以一辈子……”
“但我不行。”
金泰妍打断他，慢慢起身坐起：“我不知道要什么程度，可以让一个女人放弃自尊。你和西卡之间哪怕现在已经结束了，晸佑，我对你的了解，你和女孩的纠缠不会断的。”
文晸佑也坐起身：“如果可以呢？”
金泰妍轻笑：“那还是你吗？”
揉着他的脸颊，金泰妍凑上前吻了一下：“你骄傲，有谁会被你放在眼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可是纠缠上的，你能轻易放下，那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男人了。”
文晸佑胸口起伏，突然再次将金泰妍压在身下，鼻息粗重看着她，好像要将她撕碎似的。
然而金泰妍并不在意，只是摩挲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开口：“放我走，离开你的世界。之后你和谁纠缠，都于我无关。而我要面对什么……也让我自己面对。”
文晸佑喘息地看着金泰妍，就这么看着。金泰妍也这么看着他，带着微笑，一如曾经的怯懦温柔。最终文晸佑闭上眼睛，重重压在金泰妍的身上。却是头埋在她的发间，她雪白的脖颈。金泰妍看着天花板，眼神闪过一丝痛苦，还有解脱。揉着他的头发，紧紧的，和他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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