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女士的小女儿非常喜欢粉色，可惜才十岁便夭折了，她的名字叫做涂莲丽，丽丽是她的小名。”
江昭的话如同惊雷般，将涂灵丽劈得呆愣。
“温女士给我送了不少粉裙，一定要看着我穿，你又哭着闹着说自己想被收养，所以那天我让你穿粉裙。而莲丽离开人世时穿的就是粉裙。”
涂灵丽猛地捂住耳朵，拼命地摇头。“我不信，肯定是你骗我，你嫉妒我。”
想起养母从不唤她大名只唤丽丽、家里有一间永久封存的房间、佣人不经意提起的莲丽小姐，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
“这里有个知情人，你问他咯。”江昭指了指一旁的涂轩宇，莲丽的存在是他告诉她的。
“江昭没说错，莲丽离开后妈妈精神不太好，才有了领养一事。”涂轩宇皱着眉说出实情，撇清涂灵丽和涂家的关系。“我妈喜欢的不是你，是莲丽，你不过是个情感寄托。”
“换句话来说，你是莲丽的替身、影子，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因为你本身。”
江昭一针见血地戳破表象，意味深长地拖长语调。
“不会的，不可能，妈妈明明那么爱我。”涂灵丽脸色苍白，像是泄气的充气玩偶般无力地垂下头，嘴唇哆嗦地不停地否定。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江昭没有而她有的东西，居然不是给她的。她不过是个替代品，甚至是妈妈弃选江昭后的替代品。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怪不得你会好心把涂家让给我！江昭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对江昭的怨恨让她从痛苦中挣扎出来，涂灵丽怨毒地盯着江昭，那架势仿佛要用眼神划破江昭的喉咙。
“算了，人狗殊途，不能指望你听懂人话。”
江昭走进，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
“大学这几年，仗着涂家给你兜底，造谣、陷害、甚至是找人绑架我，屡屡破坏我的生活。”
深陷谣言千夫所指、被诬陷考试作弊差点被取消学位证资格、每一份兼职都被人骚扰……
一件件一起起，能轻易毁了一个人平静的生活。
江昭想起那些操蛋的经历，反而笑出声来，明媚的眉眼泛着狠意。
“今后，我加倍奉还。”她的声音极好听，像是秋日露水滴落在湖面上，清脆中带着凉意。
涂灵丽的头发有些乱，江昭贴心地帮她捋开挡住侧脸的碎发，动作温柔地好似两人是多年蜜友。
“你看你，好狼狈。”
面对异常温柔的江昭，涂灵丽害怕地往后撤，此刻她宁愿江昭扇她。
“不过没关系，以后只会更狼狈的。没了涂家，你该怎么应对我的报复呢。”江昭唇边弯着温柔的弧度，神情柔和地抚上她的脸。
“江昭！你要干什么！妈妈不会放弃我的。”
涂灵丽拼了命地想跑，却被江昭按住了脖子，那原本轻柔地抚在她脸上的手掌猛地抬高，重重地落在她脸上。
“听，多么清脆悦耳啊。我的报复就从这个耳光开始。”
江昭甩了甩发麻的手掌，神清气爽地丢开涂灵丽站起身。
见状，涂轩宇立马站出来再次重申涂家的立场：“涂家会解除和养女涂灵丽的收养关系，以后涂家和她再无关系。”
说完，他朝暮云聿弯了弯腰。
“涂家已经将涂灵丽逐出家门，希望暮总能信守承诺，高抬贵手放过涂家。”
“江昭，你说呢。”暮云聿连余光都未分给他，转头问起刚回到位置上的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