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不讲道理？谁让你在我面前亮血条的？你不知道我有个毛病，看到血条就想把它清空吗？”
“你神经病啊，我们一出生就自带血条，你第一天成为大天魔吗？”
暴躁老魔欲哭无泪，从来都是它暴躁不已，逮谁打谁，逮谁骂谁，逮谁杀谁的，什么时候轮到别人一言不合就对它动手了？
“这个设定，好像人工智障啊。”
石玉蝉道，变回长颈独角兽，头上顶着的头套上下晃悠：“兄弟们，我又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你们靠近一点。”
其余几头天魔没有一个依言靠近的，除了水魔和那头暴躁老魔。
“这样，我们可以接受人类的投诚啊，这样一来，不想死的人类多了去了，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得斗得你死我活的。”话刚出口，石玉蝉又有点儿后悔，怎么说她自己也是个人类，怎么能给天魔出这种离间人类的主意呢？
不过想想自己视界经常出现的天魔内部局域网，这跟现代社会的水群聊天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概是，这里的天魔可以顺着网线过来砍死你，而现实的沙雕网友不能。
另外，还有天魔镌刻在核心的最高命令，天魔们称为本能，本能地要毁灭一切生命。
很像被设定好，以消灭生命为目标的智能AI机器杀手。
可是天魔人类之外，又有仙神，地狱这种说法。
究竟这个世界是不是只是一个虚拟世界，里面所有人其实都不是真实的人？
关于这个世界的人究竟是不是真实的人这个问题很快被石玉蝉抛诸脑后，因为她看见了正在屠杀一小波人类的低级天魔。
这波人类里大多是老弱病残，而且除了领头的那个小姑娘，其他人似乎都是普通人。
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放和平社会才上高一或是还在读初中的孩子，在这个世界，却已经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抗起了十多条生命。
小姑娘修为并不高，看起来也就两阶左右，对付低级天魔并不吃力，然而她不仅要对付嗅着人类气味蜂拥而至的众多低级天魔们，还要保护身后的数十个普通人，这些人中小孩有四个，老人三个，五个女人，还有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婴儿。
老人用自己风烛残年的身体护住圈内的女人，女人则再次围了一个圈，将小孩护在其内。
最外围全靠小姑娘一个人疲于奔命地抵抗着。
“哈，人类。”暴躁老魔语气兴奋，刚要飞过去，石玉蝉一巴掌把魔拍了回来。
“都别动，我教你们一招，一会你们这样，那样，然后我再这样那样。”
水魔几乎崩溃：“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说的这样那样到底是什么这样那样，完全搞不懂你，你是不是变态了？还是说你也被天道污染了？没理由啊，天道本身就是女皇污染的，你作为一个天魔你还能让天道污染，你是个假魔吧？”
某种意义上，水魔还真的猜到了真相，不过石玉蝉是不会告诉它它猜对了的。
“你们攻不破昆仑城对吧？”
“对啊。”
“所以，我在教你们啊，看到那队人类没有？一会啊，这样，你们控制着低级天魔放水，然后我伪装成路过的人类修士，救下这些人，这些人的方向是朝昆仑城去的，昆仑城的人类没有理由不接受自己的同胞入内，我就可以混在其中跟着一起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