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露出一丝愠怒：“我大不大你不知道？”
文若烟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认真，“你不大呀……”
被人否定年龄无所谓，被文若烟否定能力简直能要了他的老命！
顾连成的脸涨得通红，双眼圆睁，嘴都张大了，咬牙切齿再次质问：“你还想要多大的？”
这个顾连成，是神经质吗？会有女人天生喜欢老的？但是，如果说她直说，他又该生气了。
所以…… 文若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不解地望着他：“我无所谓大不大啊。” 眼神中满是无辜。
顾连成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她这故作安慰的话，在他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讽刺！
“你还见过比我大的？” 顾连成气得手捏成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仿佛被人触碰了某个敏感的神经。
“当然了，比你大不是很正常吗？” 说罢，她环顾四周的客人，这些食客里看起来年轻人少，中年人居多，甚至还有不少银发老人。
于是她用眼神示意他：“你看，他们看上去，大部分人都比你大啊！”
顾连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家店里除了他们两个黄种人，其他都是白人。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你是说，我没有白人大？”
文若烟懵了，这跟人种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是想说白人更显老？
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可能白人是显得大一点吧…… 我们黄种人显小，那不是好事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生怕又触怒了他。
这个臭丫头，在法国长大，就崇洋媚外起来了？！别的方面他都能忍，这方面他怎么忍？！
顾连成气急败坏，大声说：“文若烟！谁要显小？我觉得我不够他们大？”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尖锐，眼神中满是怒火。
文若烟脑子浆糊了，他这到底是想让人说他老还是小啊？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刀叉，无奈地看着他：“那你是够大……”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顾连成的表情，发现他的脸色依旧阴沉，赶紧又补充道：“还是不够大……啊？”
顾连成气得吹胡子瞪眼，拳头捏得更紧了，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文若烟赶紧又补充：“你不也就 30 岁吗？这些白人可能也有比你小的， 但他们看起来都比你大。”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希望这样说，这模棱两可，不大不小的，他应该挑不出毛病了吧？
顾连成恍然大悟，原来文若烟是指的年龄啊，他还以为她是指……
一阵羞愧袭来，他低下头，拳头也放松了，脸上的表情尴尬得无地自容，眼神中满是懊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赶紧看看她的表情，还好她还没意识到两人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