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想定制衬衣吗？"店员微笑着上前问道。
文若烟点点头，指着门外的顾连成，压低声音说："我想送一件衬衣给外面那位男士，给他一个惊喜。你能不能让你们的裁缝目测一下他的尺寸，帮我做一件呀？"
店员会意地眨眨眼，叫来了店里的老裁缝。
裁缝是个头发花白的英国老人，戴着金丝眼镜，脖子上挂着软尺。
他顺着文若烟指的方向看向窗外，顾连成正倚在路灯下打电话，修长的身影在伦敦的暮色中格外醒目。
"肩宽和衣长我都能目测，"裁缝推了推眼镜，"但腰围......"他摇摇头，"他今天穿的T恤太宽松了，我实在看不准。"
文若烟咬着下唇，目光在店内转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她快步走到店门口，深吸一口气，朝着顾连成跑去。
跑到他身边，她猛地一个前扑，双臂如灵动的藤蔓般紧紧地环抱住顾连成的腰。她的双手交叉紧扣，仿佛要用尽全力将自己与他紧紧相连。
顾连成正专注地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突然感觉腰间一紧。低头看去，文若烟正紧紧抱着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背上。
他的身体本能地一僵，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文若烟可是很少会主动抱他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短暂的惊愕过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嗯，继续说。"他对着电话说道，声音却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文若烟闭着眼睛，感受着顾连成腰间的线条。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带着淡淡的木质香味。她悄悄移动手臂，在心里记下尺寸。
"好了。"她松开手，对着顾连成甜甜一笑，便撒手转身跑回店里。
顾连成本来还沉浸在被她主动抱着的甜蜜之中，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跑掉了。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留住她，却只能带着不舍的眼神目送她欢快地离开。只剩下一条胳膊孤零零地悬在空中。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着什么，他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飞奔回了店里，先是看了一眼外面还在打电话的顾连成，确保他没有注意到店里的情况。
然后，她拉着裁缝走到角落，伸出胳膊演示："他的腰围大概在这里。"
裁缝立刻拿出软尺测量，在本子上记录数据。"小姐眼光真好，"他笑着说，"这位先生的身材比例很标准，做出来的衬衣一定很合身。"
文若烟的脸微微发烫，跟着裁缝来到面料区。她的手指在一匹浅蓝色的匹马棉上停留，面料上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像极了顾连成眼中偶尔闪过的光芒。
"这款面料很适合年轻男士，"裁缝介绍道，"透气性好，又不容易起皱。"
文若烟点点头，又选了象牙白的贝壳扣。在确定款式时，她反复斟酌领口和袖口的设计，最终选择了温莎领和双折袖口，既正式又不失时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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