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地跺了跺拐杖，提高声音说道：“说人话。”
医生的脸涨得通红，又犹豫了片刻，才小声地说：“纵……欲过度。”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住。
大家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尴尬与震惊。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文若烟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心里慌乱得不行。
这下可怎么办，太尴尬了……
顾连成的脸也涨得像猪肝一样红，他紧紧咬着嘴唇，头低得都快贴到胸口了，心里叫苦不迭。
医生也连忙打圆场，叮嘱顾连成：“大少爷……只要注意节制，尤其……夜晚是阴气生长之时，多睡觉，少操劳……即可。”
然后，他又转身面向奶奶，说道：“我再给大少爷开点滋阴降火之品煲汤和煮水。”
说着，他拿出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张单子。
王妈赶紧上前，毕恭毕敬地将单子接了过去。
医生自觉地收拾好医药箱，匆匆下楼走了。
房间里异常沉默。
奶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欣慰，好笑和尴尬。
她微微张了张嘴，似乎在斟酌着用词，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我明天让王妈给你们做点清降虚火的药膳……你们晚上，多休息……多休息啊！”
说这话时，她的语气里既有关切，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羞涩。
话一说完，她便在王妈的搀扶下，脚步略显匆忙地赶紧下了楼，仿佛想要尽快逃离这满屋的尴尬。
文若烟看着奶奶离去的背影，轻轻关上了门。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房间里的顾连成身上。
此刻的顾连成，像一个气鼓鼓的仓鼠，坐在桌前，腮帮子微微鼓起，脸上写满了不悦。
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放在桌子上，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糟糕透顶。
顾连成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愤怒与责备，直直地盯着文若烟，大声质问：“文若烟，你故意的是不是？”
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文若烟吓了一跳，心中有些慌乱，眼神中满是无辜，赶忙解释道：“不是的，顾总，我哪知道这么点小事都会惊动奶奶啊。”
顾连成皱着眉头，脸上的怒气更盛了，他提高音量说道：“我刚才一个劲的让你别叫医生，你怎么就不听话？”
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文若烟。
文若烟这才回想起，刚才顾连成确实一个劲地阻止自己，可当时自己心急如焚，根本没顾得上那么多。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连忙解释道：“我那只是慌了，想着这又不像前几次，擦点消炎药就行，我又不会止鼻血……”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当时怎么那么莽撞。
顾连成依旧气呼呼的，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还是没有消气。
他转过头，不再看文若烟，眼神中满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