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霄的脸色，却并没有见得好看。
听到江璃提到乔哲，他的脸色淡了下来，有一些寡淡。
“哦。买了这个？”
江璃心跳加速，因为刚刚一直捏着，手心都出了汗。
宁霄不喜欢吗？
她上了几天的班，加上提成的工资，全部拿来买这个了。
这块玉的确跟宁霄平常用的没法比，只是，是她赚到的第一笔工资所能承受的价位了。
超出了的她也没有钱。
当时买完了之后，卡里面只剩下2块钱。
当时乔哲的情绪格外复杂。
那个时候，乔哲说：“小璃，如果有一天，你被宁霄伤透了心，来找我，我不介意。”
在乔哲的心里，不管女人还是男人，愿意为对方花钱，而且是倾其所有，这样的人几乎不存在。
尤其是现在的男男女女，都理智得可以，婚姻和感情都像是一种交换。
你要我能挣钱养家，我需要你貌美如花，更像是一种等价交换。
像江璃这种，死心眼地认定了一个人，死心塌地的，他遇到了，他只想好好珍惜。
可是，宁霄会珍惜吗？宁霄懂得珍惜吗？
乔哲看着江璃挑到这个礼物的神情，两眼是发光的。
只有喜欢那个人，如此爱着那个人，她的眼里才有光的。
那个时候，江璃并没有太听清乔哲的话。
没有听清，她也不在意。
她的心很小很小的，装下了宁霄，就容不下别的人了。
她只对宁霄这样热情只对宁霄这样赤诚。
“阿霄，你不喜欢吗？”
江璃的脸肉眼可见地沮丧下来。
她果真是不适应人类的正常社会生活。
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了。
看着江璃的小脸一团沮丧，宁霄伸出手指弹了一下江璃的额头。
有点痛。
江璃下意识捂住额头，抬头看向宁霄，一双眼眼巴巴的，扑闪扑闪的。
在这个时候，宁霄倏然想起了江璃养过的那只小白鸟。
那只小白鸟的命运如何了呢？
江璃还会记得吗？
那只小白鸟看人的时候，就是像江璃那样专注。
所以，江璃看人就如兽类一般，如此直接。
心，好像平静了下来。
“给我吧。”
宁霄伸出手，懒洋洋的。
江璃眼睛瞬间就亮了。
宁霄接过来，勾着带子，一松手，玉就在空气中垂落下来，荡起漂亮的弧度。
在宁霄的眼里，这的确是廉价到不行的东西。
不过，江璃果然眼光不错。
在一堆廉价的东西中，难为她还能挑出这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货色。
将玉揣进了西装裤兜里，宁霄的电话响了。
他接了电话，说了一些什么，很快又挂断了。
只是，挂断电话时，江璃看起来好像有一些不对劲。
江璃靠了过来，犹如小兽一般，在宁霄的身上嗅闻着。
都这么久了，宁霄身上的香水味还在，她不喜欢。
这不是宁霄身上的气味。
江璃的鼻子很灵的，这种气味，她不喜欢。
初闻浅淡，再细闻的话，却像是牛皮膏药一样沾在了身上，那浓郁的气味，久久不能散去。
因为不喜欢，所以想去掉，想让宁霄的身上，只沾上她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