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公子，这老爷子吃饭的时候，还挺是愉悦的，这还小饮了两杯红酒，就、就突然笑到一半，就……就昏厥了。”
陪同齐老爷子下京远来的小孙女齐凝，红着眼眶泪眼婆娑的抽抽泣泣着点点头。
“大堂哥，祖父吃饭的时候明明还很开心的，怎么会一下子就笑过去了，开始浑身抽搐？呜呜，我想不明白。”
程凡看一眼齐嵩，正色颔首。
“齐嵩，应该是突发性脑溢血，情绪激动造成的，老爷子本身长期就高血压，这样的高危情况，在老年人身上是常见的。”
总经理汤立德看一眼南魏宁身后站着的无关人员南黎川、陶妖妖两个，有些为难。
“南书记，您看，您这位小公子，是不是让他——”
话没全道出来，清场的意思却是明白。
南魏宁转头看一眼身后侧的南黎川，无力道。
“黎川，你出去。”
南黎川攥着陶妖妖的手腕不自觉一紧，爸这次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齐嵩？
齐家？
上京齐家麽？
南黎川腿跟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好一会儿愣是站在原地没挪动一步。
陶妖妖扭头微扬着脑袋，看一眼身旁脸上蒙了一层灰色、眉头蹙深的南黎川，低眸瞥一眼被握的腕上力道加重的手掌——
此刻南黎川半挽起袖、裸露在外的手臂，因为紧攥，臂上筋脉突兀。
眨眨眼，陶妖妖安抚的拍拍南黎川紧攥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神情淡淡道。
“南黎川，这老头还没死，你不要紧张。”
淡轻的声音，落在此刻因为压抑肃重而显得异常沉闷死寂的大堂里，那么清晰可闻，字字惊炸——
“唰唰”大堂里的众道目光齐刷刷射向南魏宁身后被南黎川牵着手腕的陶妖妖身上，俨然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突然出声的小姑娘。
程凡几不可见的皱皱眉。
这小姑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麽？
刚才他亲自尸检的，齐老爷子确实已经去了。
齐嵩目光锐利的落在陶妖妖身上，翳声轻徐的缓吐道。
“小姑娘，你，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齐嵩话落，整个大堂里的气压再度骤降，瞬间又冷滞了三分。
南黎川身体一动，微一侧，将陶妖妖挡在身后。
陶妖妖轻舐舐微干的唇瓣，没理会齐嵩，只看着南黎川，红唇淡启。
“南黎川，你先放手。”
南黎川眉头一拧。
“妖妖，我们离开。”
陶妖妖轻淡扬眉。
“你信不信我？”
南黎川一怔，手上不自觉微微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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