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望月迟迟没有吱声，但脸色却变得极为复杂。
“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儿的！”李观棋干笑了笑。
“你踏入修炼世界的时间还短，所以才不清楚。”望月则叹了口气。
“狐族传承的血脉品级虽然不算太高，却是一个极易幻形的种族。一般情况下，只要修炼到练气高阶，便都可以幻化人形。也正因为这样，狐族很容易成为人类捕猎的目标。”
望月语气和脸色一样复杂，提起人类，满满的都是仇恨。
狐族擅长速度，同时也擅长幻术，此外几乎每一个族人，无论男女都天生媚骨。
听到这儿，李观棋才终于反应过来，嘴巴大张，愕然道：“他们难道是想……”
望月苦笑，默默地把头一点。
老话有云，饱暖思淫.欲。
于某些富家子弟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对那些被兜售的幻形妖兽来说，却是一场无止尽的噩梦。
因为人类和妖兽之间悠久的仇恨史，所以在大周基本是不允许豢养妖兽宠姬的。
这也就是说，这些被买回去的幻形妖兽连小妾都轮不上，只能以奴隶的身份存活，并且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家里有这样的妖兽，买主几乎不会允许买回去的奴隶出门。
对比起来，幻形妖兽的待遇，甚至不如一些幻不了形的妖兽来得强。
李观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但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鸡鸭虫鱼，他也杀，但在潜意识里，却从没有把望月当成什么妖怪。
自然也无法单纯把刚才看到的那几个小姑娘当成妖兽来看待。
对于振帆商会和那些所谓的富家子弟的所作所为，他打心眼里认同不了。
“知道她们不是人类，你还愿意帮我吗？”望月咬着嘴唇，语气极低。
但固执地没有别开视线，直勾勾的目光，似乎想把李观棋的灵魂也一起看穿。
“我会帮你！”李观棋几乎没有犹豫。
望月好好地震了震，眼眶突然就红了，一个猛子扑进了他怀里。
“我就知道，我没有挑错男人！”
这句话，可比以往所有的挑逗都来得直白。
李观棋心头大震，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望月却突然踮起脚尖，嘟唇朝他的脸颊凑了上来，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李观棋瞬间僵在了原地，完全不知该不该躲，直到那对凑上的红唇掠过自己的脸蛋儿，来到耳鬓，他才隐晦地吁了口气。
望月却恢复了那幅挑逗姿态，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刚才你在期待什么？”
“我，我什么时候期待了？”李观棋当然不会承认。
可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灼热，以及那份明晰的温润。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不是一直那么讨厌人类的！”幽幽一叹，望月低声继续，“我也曾天真无邪，也和所有年轻人一样做过一些不切实际的美梦。”
“什么梦？”为了掩饰尴尬，李观棋马上问道。
“梦想着有一天，人类和妖兽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梦想着有一天，人类和妖兽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用一片阳光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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