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羽的决绝，让恒夜长叹一声：“果真不愿意吗？哪怕是为了让伯父安心？”
“不可能！”乐羽神色严肃，“我做不出这种事。而且你有没有替人家姑娘考虑过，她凭什么要无条件的帮你和帮我？”
恒夜理所当然道：“她爱慕你呀！”
乐羽咬重语气：“你这是在亵渎感情，也是在玩弄她的真心，不尊重她的人格！”
恒夜表情无辜：“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有这么严重！趁早歇了这份心思！”乐羽疾言厉色。
恒夜撇撇嘴，无奈作罢。
乐羽见他安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以他对红嫣的了解，自己要是在外面留下了种，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且不说她会如何对待那个孩子和姑娘，至少恒夜这个始作俑者，会被红嫣给记恨和盯上。
她要是发起疯来，自己都未必拦得住她。甚至因为愧疚，他不会阻拦她。可能到时候，黑暗骑士一族永无宁日。
也不是说乐羽畏惧红嫣，不敢这么做。
这当然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他都不会允许自己做出如此下作龌龊的事情。这不仅仅是对不起那位姑娘，更是辜负了红嫣这么多年的深情和陪伴。
道理是很浅显的，乐羽自己琢磨得很透。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喝着酒。夜风拂过，吹起两人的发丝，周围荒凉而萧索。
恒夜思索了好久，突然一声感叹：“唉，你们现在年轻人啊，真是的……也太不尊重老人家的想法了吧。我明明是为了你好。”
乐羽淡淡声回道：“什么为了我好，那明明是你自己偏执固执的想法，你的出发点也不是在替我考虑。”
恒夜皱眉：“你这些念头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你别管我哪里学来的，但事实就是如此。”乐羽拿着酒壶，凑近了唇边，却没有喝。
“后代没有那么重要，至少我觉得不重要。”乐羽说道。
恒夜撇撇嘴，说道：“谁说后代不重要的。”
“要是后代很重要，你怎么还没后代呢？而且你也没老婆。”乐羽乐呵呵地挑着恒夜的刺。
“哎呀！你不懂我！”恒夜没好气地说道。
乐羽戳穿他：“明明没老婆，是你不懂感情，也不懂爱。竟然还好意思说教我？”
恒夜实在是被噎的无话可说。现在的后生，嘴巴都这么毒这么厉害的吗？竟然连老人家都要嘲讽。
真是……为幼不敬啊。
最终，恒夜所有劝阻的话，全部都化为了一阵叹息：“唉！算了，你去吧。我不阻拦你了。”
乐羽挑眉看着他，似乎在惊讶他突然的幡然醒悟和松口。
恒夜也是有些忧愁，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是为了你好，但可能你没办法领会到我的情义，或者是你不认可我的做法。”
乐羽点点头。他这句话，自己还是赞同的。
“你长大了，也比我强了，反正也管不了你。那就随你去闯荡吧。哪怕要碰得头破血流，那也是你成长所必须经历的事情。”恒夜感慨道。
就像自己说的一样：未来的一百年，全是他们年轻人的时代。他们这些被拍在沙滩上都扑腾不动了的老鱼烂虾，还是消停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