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灵闭了闭眼睛才笑道，“是我想得太多了，皇祖母一向偏疼父亲，知道父亲的妾室有孕，想来心中也是欢喜的。”
虽然这么说，可是她们心中都明白，不过是粉饰太平而已。
墨韵院中，李长歌让安宁把事情与赵嬷嬷说了一遍，赵嬷嬷皱眉说道，“陛下到底是何意，若是知道夫人有孕，大大方方派了太医来不就是了，可偏偏说是给王爷看伤的，只字不提夫人有孕的事情。”
李长歌低着头没有说话，心中倒是仔细揣摩，“母亲，若是此举……是王氏所为，那么王氏是何意？”
齐氏一听有些诧异地看向了李长歌，李长歌眼中满是无辜与她对视，其实李长歌只是觉得皇帝有些所作所为和王氏当初同出一辙，这才会冒出这般话来，若是在靖王妃与她说起那些秘史之前，听到李长歌这般说，定是要斥责她的，可是如今却缓缓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李长歌的问题，只是说道，“王氏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若是心中得意却又不能直言的时候，就喜做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你与二郡主年岁相近，却因我当时只是妾室的身份，处境可谓是天差地别，王爷知道王氏有孕的时候，格外高兴还特意招了宫中的太医来给王氏诊脉，而王氏怀孕近八个月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小日子没来，就让人去禀了王妃，王妃派人请了大夫过府。”
这些事情李长歌并不知道，此时听着母亲说来，就格外的认真，齐氏缓缓道来，“不管是王妃还是我都没想着要瞒着谁，不过我那时候的身份低，也不好太过张扬，而王氏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在王妃派人请的大夫还没到府中的时候，就让她身边靖王专门请来照顾她的太医来给我诊脉了。”
赵嬷嬷眼睛眯了一下，李长歌也猜出了王氏那时候的心思，不过是警告齐氏，还有些敲打的意思在里面，就像是说，我知道你有身孕了，别想瞒着我……不过你就算有孕在身又如何？不过是个妾罢了。
李长歌眨了眨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王氏那些小手段不过是争宠的后院手段，可是皇帝派这样的太医又是什么意思？
“这还真是……”赵嬷嬷虽然心中看不上皇帝，可是此时也是满心的诧异，不可能吧？
齐氏安慰道，“那时不过是王氏刚进府不久，又正得宠，才会这般，所以想来……”陛下不可能和王氏一样损人不利己吧？
李长歌说道，“算了，反正说是给父王看病的，也不知道父王是个什么心情！”
齐氏一想也笑了起来，宫中派下太医的事情瞒不住人，派的是哪个太医，稍微一查就知道了，那些知道皇帝派了妇科圣手给靖王的大臣，还不知道心中会怎么想呢。
靖王听了靖王妃的话，脸上露出喜色说道，“这是好事。”
靖王妃微微垂眸说道，“镇国将军因娶了长歌，所以在王爷遇难的时候，就敢顶撞陛下，而陛下只因一个地动，就暗示了陈丞相推了王爷出来顶罪，不知下回若是哪里出了天灾，还有帮王爷说话的人吗？”
靖王闻言脸色一变，刚想训斥靖王妃，却猛然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不可能，当初是陛下亲自下令……”
“王爷。”靖王妃坐在床边，伸手握着靖王的手，“你可知你这一出事，府中就像没了主心骨一般，灵儿因为担心你，想回家探望都被……算了，说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意思，请王爷多为我们母子想想，靖王府是因为王爷而存在的，若是王爷真的出事了，怕是府中的人也都没了活路。”
“不会的。”若是地动之前，靖王还能有几分底气，可是如今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发虚，追问道，“灵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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