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笙。你来这里做什么?”
祁父刚从门外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刚想开口问两句,没成想先被祁修给抢了话,这话还听得如此刺耳,自己的名字竟然被他这么完完整整的给叫了出来。
祁父抬起头看看他,目光瞥到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小姑娘,自己刚要开口说的话就顿时卡在了喉咙里,自己再生气,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谈论家事吧。
“她是谁?”
祁父看了眼皇甫洪卓,然后转过去给祁修眼神示意。
没成想祁修并不领意,反而语气强硬的冷冷回道:“不关你事,出去。”他一脸不想看他的烦躁表情,甚至还去把门给他开好,让他走。
在旁边旁观着这一切的皇甫洪卓大概也猜到了几分意思,这对父子之间一定有什么矛盾,并且这个矛盾是很难化解的。
祁父看到祁修那副没有礼貌的样子很是生气,还是没忍住自己脾气朝他吼了过来。
“不关我的事?你吃的用的谁给你的!就连你脚下踩的这片地都是我的!你还让我出去?!”祁父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他的脸骂道。
祁修没作理会,搭上皇甫的肩,轻轻把她推出门让她先出去,而自己脸上的表情已经是坏到了极致。
皇甫洪卓一步三回头走出了门,身后的门被祁修给一把关上,紧接着里面骤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争吵来,她赶紧贴耳去听:
“你弟弟的事还没有了结,林阿姨也在家里自杀了,你也不过来帮我一起调查案子,一天到晚闷在这里拉琴!公司里的事情一大堆,我让你去考那所我给你安排好的大学,你就是要考什么音乐学院,学音乐以后有什么出路?”
祁爸爸扯了扯领带,把灰色的西装解开,刚才的争吵气得他有些发热,双手掐在腰肩在原地踱了几下步子拿他没有了办法,还是放柔了语气恳求道:
“我真是太累了祁修,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别和爸爸怄气了好吗?回来帮我吧,帮我一起打理公司从头干起,你现在的年纪,刚刚好。”
祁修还是背对着他,垂着眸子久久不出声,手里拿着那把熟悉的小刀正削着苹果,表面置之不理,内心却把父亲的话每一个字都听了进去。
听到了弟弟和林阿姨的话题,他一不小心就划破了手指,脸上却没有一丝疼到的表情,还是淡漠地看着那些血一点一点流出来,蔓延到整双手上。
“弟弟他平时那么混,得罪的人一定不少,有人起了杀人,也是正常的事,他的后事我都帮你料理好了,其它的和我没关系。”
他手指上的血一点一点渗到黄白色的干净苹果仁儿上,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像释去了所有情感的空洞。
“我最近也快考试了,你也知道,我不会去帮你的,我要考......”
父亲的脾气一下又爆发出来:“又是那个音乐学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考那所学校不就是想完成你妈妈的遗志么?她当年跟着我一起去创业放弃了她的梦想……”
听到了他讲妈妈的事,祁修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把那把刀握在手心,听父亲多讲一个字,手里的伤口就被割得更深一分。
“你别给我提我妈!!”他把那把刀甩在地面上,’哐啷‘一声清脆碰响声瞬间斩断了父子俩的话,也斩断了他们的父子之情。
祁修生气摔门而去,一开门看见皇甫洪卓正用惊讶的眼神正盯着他那双满是鲜血的手,她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他的背影就已经走出好远……
下午,杜若邻的老毛病胃疼病又犯了,或许是天气变凉的缘故,一受凉就特别的虚弱,稍不留意饭菜辛辣之类的问题就患上了这毛病。
她趴在桌子上疼得满头是汗,这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最是折磨人了,宋利圣在她课桌前走来走去,很是着急。看着桌面上那个翻来覆去越来越难受的女孩儿,他终于忍不住劝道:“请假去医院吧,你看你现在疼的脸都白了。”
趴在桌子上那个女孩儿艰难地撑起身来,脑门儿上已经捂出了厚厚的一层汗,她看到了宋利圣担忧的眼神,但还是开口拒绝了:“别了……我家里人要是知道我又要请假了又得烦我了。”
宋利圣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关切地问去:“你都生病了他们会烦你什么?难道你要挨到晚上等我妈来接你去医院吗?”
“不行......不行......”
女孩儿又疼地趴回臂弯里去,宋利圣没法子了,只能硬生生的将她拉起来去政教处打电话。
杜若邻被带到政教处的电话排队处,看了两眼旁边的男人没有办法,只能去给父亲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