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脑海中勾勒出了整个事件过程。
虽然已经还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问题，但整件事大致脉络和主线应该是有了答案。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寿神教会与天体协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原因。
那圣人残魂并非真正残魂。
祂还能恢复！
并且。
寿神教会依然没有放弃计划，准备用圣人来分担部分污染源。
若是成功。
立刻就会诞生两位极为诡异的半神！
而天体协会呢？
他们同样盯上了遭到污染的那位半神，也就是女子口中的疯子。作为归途研究所的继承者之一，他们真对寿神教会，恐怕不是因为对方信仰寿神。
而是想从对方手里获得寿神的一些秘密。
想来。
天体协会也很清楚，寿神教会所谓的信仰，恐怕归根结底是想要薅羊毛。存在了这么多年，这个教会一定掌握了一些寿神的情况。
否则的话。
他们恐怕也不敢轻易进行这场主动感染的作死计划。
无论多激进。
能到半神。
必然是有一些信心才会执行的。
“目前来看。”
“阴间，至少冥海这一块地区，对神只属于既敬畏又向往。从他们使用沾染物来看，胆子比地面上的那些势力大多了。”
“不知光明会和旧民这类组织有没有也对神只进行研究。”
“至少公开的信息来讲。”
“没听说过。”
“所有人都对神只敬而远之，不愿意触碰。”
江桥心中想着。
旁边女子却露出了笑容：“你应该知道威胁我的后果，也应该听过那些冒犯我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下场。”
“说说。”
“你有什么底气，让你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她声音轻柔。
听起来没有什么力量。
若非之前展现出过恐怖实力，江桥真以为她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不应该在血腥的战场，而是应该撑一把油纸伞，静静的走在江南水乡的石板路上。
但很遗憾。
她既不在江南，也没有纸伞。
相反。
对面手持雨伞的红咒，脸上却骤然色变：“你干什么……”
话音未出。
祂的身影猛地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那块区域像是被人给拍扁了似的，从立体的空间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样物，之后又收缩卷起，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细线。
啪嗒！
细线断裂。
那片空间的前后左右所有空间像是使用了修图软件。
立刻扭曲拉扯。
粘粘在了一起。
之后所有的一切异常情况都归于平静。
就像啥都没发生过。
但是。
旁观的江桥却清楚的发现那片空间少了一块，所谓的扭曲拉扯，只是空间的自发填充修复而已。
“她把那块空间的命运之线抽离了出来。”
“既然没有了命运。”
“自然也就没有了空间。”
江桥眼见这一幕，心中大为震惊。
卧槽！
这也能做到？
这可不是打碎空间，打碎空间的能力，从八阶开始就能做到。
没什么稀奇。
但是。
谁能把空间的命运给抽离出来？
世间万物。
大到星辰日月，小到灰烬尘埃，全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并非只有人类，只有活物才存在命运。
可是。
有命运不代表你能抽出命运之线！
特别是空间！
空间有诞生、有毁灭、有物质与物体的变化与来往，它当然有属于自己的命运。但是空间作为物质的同时，又承载物质。
它的命运之线可不是活人和邪祟能比的。
别说抽离。
江桥连发现都发现不了它！
肉眼看人。
这很容易。
肉眼想要看到微生物那就不可能了，要借助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