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吃饭的地方。”他笑着回答道。
等到上楼,他打开了走廊的灯,便领着我往尽头走去。看来刘雪梅的办公室并不在三楼。
“那个,同志,之前没有怎么见过你呢?”他端详了一下我的脸,有些徘徊地,还是提出了这个疑问。
“我们办公的人很多,是轮流着来的。”我没有丝毫慌张,这种问题也不值得慌张。
他倒是没说话,点了点头,给我把锁着的门打开了。
然而,一开门,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还有淡淡的血腥和臭味。
我面色厌恶地挥了挥手,他伸手递过来一个口罩,问道:“需要吗?”
“没必要,谢谢了。”我拒绝之后,走进了这个房间,他则是顺手把墙边的灯给打开了。
面前的地上用粉笔画着一圈轮廓,估摸着就是刘雪梅死后躺着的地方。在不远处还用粉笔画着一把小刀,应该就是第一时间凶器被发现的位置。
整个房间十分整洁,办公桌上面杂物不多,台式电脑的主机已经生灰了,看上去一层又一层的灰尘。房间的墙壁上挂着锦旗和画像之类的东西,角落里面则是堆着很多杂物。我走过去随手翻了翻,上面写着有什么诸如“黄河的入海口在哪里?”“丹麦有什么别称”之类的益智问题,估计是儿童读物。
随手翻了翻,上面还戳着日期号码,显示是几天前的。
“这些书是什么?”
这些东西在档案里面没有提到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啊,那些东西是社会上的捐赠物品,因为太多了堆不下了,所以当时刘院长让把东西搬到她的办公室来。不过,事故发生了以后,这里也按照警方的要求关闭了,我们也就把东西挪到别的地方了。”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东西放到原位,破坏现场也不是什么好习惯,虽然对于档案科来说没什么大关系。刑事案件的调查现场是严肃而紧张的,不过现在就只有我和王钱兵两个人,也方便我问他一些较为私人的问题。
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我走到房屋边缘,那里的窗户也是紧锁着的,看得出来锁销已经生灰许久,没有动用过了。
“前任院长没有开窗户的习惯吗?”我指了指这个窗户。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之前我们开会也是习惯她的性子,把窗户给关上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稍稍动了动。
之前开会?
“那个,问一句无关的话,你在刘雪梅死亡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他听到问话在转向自己,脸色有点惊讶和恐惧,道:“问我吗?我的口供已经做过了,而且也没有什么价值!案发当晚我在外地出差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没,没,别那么紧张嘛!”我苦笑着摆摆手:“我现在就是走个流程,拍点照片,做过口供了,不用那么紧张的。”
“啊,同志,你真的吓到我了。我以前是管理财务这一块的,不过你们也知道,孤儿院哪里有什么财务呢。”他说着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望向地上人形轮廓的眼神有些怅惘:“之前还有刘院长帮我打理各地援助的捐赠物品,现在简直是忙成一锅粥了。”
“刘院长过去在你们心目中是什么形象?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吗?”我微微皱眉,围绕着那个轮廓走着,想象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是个什么模样。
“刘院长是个老好人了。”聊到这个话题,王钱兵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和郁闷:“顶顶的好人啊!为了孤儿院的孩子们做了这么多事情。”
我走着,走到了存放荣誉奖章之类的橱窗前面,忽然发现了一个很厉害的东西。
那个东西甚至让我感兴趣到了,我把它给拍了下来。
那是一个六角星的奖章,上面的字体大而浮夸,但是内容十分明艳。
“获奖者:阳光孤儿院三班——李学濡”
那是一个一个硕大的大拇指雕刻在奖章上,伴着下面的那些字体,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都明晃晃的奖章,可以想象到数十年前获得这个殊荣的李学濡会有多么开心。
“这个是,什么类型的奖章?”我给王钱兵指了指。
他靠了过来,有些惊讶,不过沉默着回忆了一会,一抹温暖的笑容浮现了出来。
“那个是小——李学濡在她十三岁那年获得的剪纸工艺大赛的奖励。作为唯一一个孤儿院的孩子获奖的,我们还给她一些很珍贵的礼物。”
“你居然记得那么清楚吗?”我微笑着问道,看着他的表情不像是假装。
“李学濡和她的妹妹算是我们孤儿院的榜样了,每年很多时候都会回来看望我们,现金、礼物也捐赠了不少。”
“她的妹妹叫什么名字?”我明知故问。
“李小沫。相濡以沫的那个沫。这两个名字都是刘院长给她们取的,只可惜...唉,不提了。”提到刘雪梅,王钱兵的脸上就带有很大程度的懊丧和后悔,似乎是真正地为此感到可惜。不管怎么样,他在我心里的怀疑暂时打消了。
这个房间我大致已经走过一圈了,所有的角落都已经看过了。甚至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面有一个类似于风扇的几扇大铁片,似乎是用电力驱动,使劲地,转速会十分地快。
我以前也见过这个东西,类似于空气交换的简陋设备,对于刘雪梅这种不开窗户的人来说恰到好处。如果把这个东西打开的话,那个转速,人是肯定会被绞成肉酱的。
“请问一下...”
正要离开时,王钱兵关闭了灯,忽然面露难色地问道。
“怎么了?”看着他吞吞吐吐地意思,我倒是有些好奇。
“那个...这个案件是一桩迷案,这个我也清楚,我想问...警方有找到线索了吗?”
我望着他,摇了摇头。这个密室,我也没有任何头绪,特别是看了办公室内的陈设之后。
“那好吧...谢谢警官了。”
直到王钱兵推开玻璃门带我来到场地里,我都没有见他稍稍好转一点,情绪十分低落的样子。想起之前我第一眼看到他手拿车钥匙正准备离开,或许我来的并不是时候。
场地里面,孩子们或许已经吃完了晚饭,正在嬉笑着打闹。一帮孩子看到王钱兵出来了,正想要围上来,看到他后面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好像是警察的我,立马就缩得远远地不敢大声说话。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小孩子,也乐得他们怕我。
就在我和王钱兵即将离开大门的时候,那个小男孩,我在外面碰到的小男孩,突然跑了过来,两眼小星星地冲着王钱兵问道:
“王老师!今晚上沫沫姐姐会来吗?!”
等到那个男孩说话了,周围的小屁孩们才一个接一个地冒泡。
“对啊对啊”“以前沫沫姐姐都会来看我们的”“小周周的生日,每年她都会来的才对啊...”
听到这些话,我满肚子的疑惑。小周周的生日?沫沫姐姐?
是指李小沫吗?会来孤儿院给孩子们过生日?
“哎呀,沫沫姐姐现在也是有工作的人了,人家忙着呢!听话,过几天说不定就会来了!”王钱兵苦笑着回答,还是跟着我在孩子们的注视下离开了大铁门。
等到走远了点,好奇心驱使着我还是问了。
“沫沫姐姐,他们说的是刚才你提到的李小沫,对吗?”
听到我的问话,男人的身体顿了顿,有些尴尬地道:“啊,对。今天是刚才那个问我的小男孩的生日。”
“小周周?”
“他姓周,不过我们都不知道他名字叫什么,他说他只知道自己姓周,以前李小沫和李学濡是最关心他的。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跑到外面等着李小沫来看他,说是偷偷的跑出去,我们都知道的。”
他哈哈地笑着,原来刚才那个小男孩偷偷出来是这个意思。
但是,今年似乎他并没有等到那个沫沫姐姐。
为什么呢......就算是和我、和怂包起了冲突,在我们和刘贯德组织之间混杂起来,也不至于干扰到她看望孤儿院的事情啊。
内心有了一种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并不是那股莫名其妙的声音,而是我自己的思考。尽管我并不想去弄明白,而且也不愿意承认其中的可能性,但是那个思绪已经形成了。
刘雪梅死亡的时候,李家姐妹,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为什么刚和李学濡谈成了交易,302附身的刘雪梅就身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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