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想到，穆悠然居然说背完了。
是唬自己的吧？
“先背一下九变篇吧。”龙清绝将书翻到九变篇，漫不经心的抬起头对着穆悠然道了一句：“给你三次出错的机会。”
穆悠然仰起头，小脸上是自信明媚的笑容：“我不会出错。”
龙清绝沉浸在这陌生却又熟悉的笑容里，微微愣神。
盯着书，龙清绝眼里划过一抹异样情绪。
上一世，穆悠然也露出过这样的笑容，可是那时候的自己眼里没有她，所以没有发现，她的笑容美的如此沁人心脾，让人沉沦，忍不住会为她付出一切。
随即，龙清绝自嘲的笑笑，上一世自己蠢，这一世，自己绝不会放手。
重生一次，我要握紧这缘分。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圮地无舍，衢地交合，绝地无留，围地则谋，死地则战。途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故将通于九变之地利者，知用兵矣；将不通于九变之利者，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者矣。治兵不知九变之术，虽知五利，不能得人之用矣。
是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是故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侯者以利。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穆悠然的声音很好听，犹如银铃一般，一字一句，没有一丝的出错。
龙清绝满意的点点头。
“在背一下虚实篇。”
相比于九变篇，虚实篇的字数内容几乎翻了一倍，难度加大，可是穆悠然的嘴角微微上扬，半点也不退缩，朗声道：“孙子曰：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故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日有短长，月有死生。”
再一次的，没有任何错误。
龙清绝给穆悠然三次出错的机会，似乎是多此一举。
龙清绝有点不死心，他猜想，或许穆悠然是靠运气，自己抽的这两篇，恰好是背得最熟的两篇。
“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龙清绝合上书，忽然来了一句。
穆悠然眼里笑意浓浓，在他话音落下，自然而然的接着背诵下去“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因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
完美的没有一丝纰漏，龙清绝目光沉沉的望着她，穆悠然大大方方任他打量。
“因间，内间，反间，死间，生间，你这次打算用哪一间？”
“以穆正雄的老奸巨猾，我觉得这五间都可以在他身上用一下。”
“哈哈哈哈哈，悠然，你真是只小狐狸。”
“穆正雄是老狐狸，我是他的女儿，自然是小狐狸。”
“不愧是我龙清绝看中的人。”
龙清绝开怀大笑的笑容里满是自豪，穆悠然却小脸一红。
自己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果换做龙清绝，他一定会做的比自己更好，但是，他却放手让自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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