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息惋惜的长叹：“查清真相又如何？戟王已经.”
“父王大概也很想知道，那个细作是谁。”苏沐雪停下脚步，语气冰冷的唤了声子息。
柯子息回头，淡淡的看着他冷漠的侧脸：“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会在明日之前断案，让戟王走的安心。”
“不必明日，现在就可以断案。”苏沐雪缓缓转头，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幽深的眼眸没有一丝色彩。
“现在？”柯子息眼底浮现一缕讶异，随后感受到苏沐雪释放的杀气，瞳孔猛地一沉。
“你！”柯子息刚开口一个你，心口一阵刺痛，他捂住心头猛地后退两步。
心跳猛地加快，有毒！柯子息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苏沐雪：“是你？”
他心中一阵惊悸，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他怎么相信会是苏沐雪？内贼，内力高强，亲近之人！！！他的心沉坠的像灌满了冷铅。
毒素蔓延，他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形，瘫软下去。
苏沐雪上前，稳稳半揽住他的身形，将他缓缓靠在墙边。柯子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无力的抬手，想要将苏沐雪推开。
苏沐雪连忙封锁了他的内力，一旦他动用内力，那么连交代遗言的时间都没有了，这大概是他对这个十年的挚友最后的温柔了吧？
“你还有一炷香，有什么想说的吗？”苏沐雪冷冷的问道，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眼底的失落，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
“为什么？戟王可是”柯子息痛苦的开口，眼中的怒火更甚。他甚至不问他为何杀他，只想知道为何苏沐雪要杀戟王。
“子息忘了我的名字。”苏沐雪没有多说，柯子息眼珠子一动，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雪沐苏！前朝余孽，原来.他明白了，只是笑了一声，很轻。
所以，今日在大理寺，他说的，不会心软的放过每一个人，包括他！
苏沐雪给他留遗言的时间又有什么用？他死了，叶汐该怎么办？他从未怕过什么，但这一次，他怕了。
“不要，伤害她。”柯子息唯一的念想就是叶汐了，苏沐雪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可信，他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苏沐雪了。
“为什么？你不会.后悔吗？”柯子息无力的抬眼，看向苏沐雪的眼神透着一股怜悯，“苏沐雪？”
他还是叫他苏沐雪，因为在他的心里，他始终还是那个霁月光风的高岭之花。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对于柯子息的质问，苏沐雪没有任何隐瞒。
“子息，要怪就怪你太聪明了，查到了不该查的东西。”
“都是你们逼的，我身不由己，子息，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苏沐雪的声带着颤抖：“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是吗？”
“我的命运，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是吗？”
苏沐雪咬紧了牙关，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的身将那一份良知痛楚纷纷压在心底。
“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