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卖了自己去讨好韩氏的人，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毕竟对那个男人而言，就冲着那股子狠劲儿，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估计老局长他们也想到了这一层，明曦才会那么紧张。
有了这个觉悟，哪里还能继续睡得着？先是韩相臣的邀请卡，接着又是这个破事情，害的她来去匆匆，也很心累好么……
在昨天分别之前楚砺封就说过让黎小娴第二天来找他，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
不过他并没有不悦，在同样看到那篇报道的时候，反而笑的意味深长。
“这就已经坐不住了？你也不过如此……”
人虽然在笑着，可是眼底阴沉的风暴，却是骇然吓人。就连进来送咖啡的兰姨看到了，都给生生吓了一大跳。
黎小娴起的虽然迟，不过来的却很快。问了佣人楚砺封人在书房，直接杀了过去。
一见面，甚至都没顾得上客套，就急匆匆地掏出手机翻出关于那篇报道的界面递了过去，直接发问。
“楚砺封，这几个意思？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也没意识到在心情太过着急的情况下她没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本来其实也没有多少深意的问话，愣生生地就变得有那么点儿意味不明了。
更像是把自己老公抓奸在床后的质问。
这种类似于质问的语气，黎小娴自己没有注意到，楚砺封可注意到了。只是没有说破。
挑着眉梢扫了一眼面前的手机屏幕，淡定的不起任何波浪。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说清楚！”
这个回答，还不如不回答呢。让她听着更加糊涂。心里自然也是更加的烦躁。
“别卖关子，直接说。要是耽误了我的正事，小心我跟你翻脸！”
这可不是吓唬威胁，别的都好说，只有这个，绝对不行。她可以被楚砺封算计，可以被楚家老太太算计。可是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要顺利的完成任务，不让自己跟同事们的那三年时间白白浪费。
看到她这个样子，楚砺封忍不住笑了笑。估摸着要是自己再继续下去，这女人是不是直接得疯？
关于这一点，黎小娴从未掩饰过，楚砺封心知肚明。所以，就是是被这么光明正大地威胁了，他除了眸色暗沉少许之外，并没有多说。
而是从善如流地将他们之间的谈话引入正题。
“我没有要卖关子，事实上，事情的确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只是……是韩相臣想要让你看到的那样。”
“你的意思是，有关这条八卦新闻，都是韩相臣一手安排的？可是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扯唇冷笑，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楚砺封一双锐利的眼直直看向黎小娴。犀利的冷凉似乎一瞬间就直达她的心底。
“你昨晚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
“额……”
难道关于昨晚她跟韩相臣之间的事情，楚砺封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小小地心惊了一下，也具体说不上来到底是个什么心态，黎小娴居然莫名的就有那么点儿心虚。
不过随即又很快想通了。
不管昨晚的具体情况楚砺封到底知不知道，不过就凭着在门口不然自己进去的行为看来，其实有些事情在一开始他就已经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