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好脾气。
“那从现在起，就学着好好习惯。”
说完之后想了想，又刻意补充了一句，“毕竟以后是要结婚，在一起一辈子的。”
“一辈子……”
曾经，在最年幼，刚刚懂事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会跟家人快快乐乐地一直生活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直到后来……
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了老局长说过的话，黎小娴心底狠狠刺痛，脸色也跟着白了一下。
韩相臣的出现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之外，所以在震惊之下没来得及调整好反应表情，也是正常。
好在黎小娴别的本事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为了努力掩饰自己的失态，她当即就扒拉下了自己脑袋上的大手，捧在手里仰着脸，鼓着腮帮子装委屈。
顺便不着痕迹地岔开了刚才的话题。
“相臣，疼……那些王八蛋下手太狠了，那一刀子下去，你都不知道我流了多少血……”
听见她这么一说，韩相臣果然转移了注意力，眼底一片骇人的阴沉。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
“可是……”
听出这话里面似乎有些不大对劲的情绪，黎小娴心底没由来地一慌。正想着要怎么把话给圆回来，却被一阵音乐声给打断。
摸出手机看着上面的陌生号码，她眉头一皱，下意识地紧张了一下。
这一回可没逃过韩相臣的眼，骤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声线突然就有些严厉起来。
“怎么不接？”
“我就是觉着这个号码陌生，想着会不会是打错的，没想过不接。”
心虚地干笑了一声，黎小娴认命地按下了接听键。不过，当她听到话筒里面的声音时，整个人突然淡定了。
“喂？”
“黎小娴？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命挺大啊，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
她到底是有多该死，才能让别人对于她还活着这件事情，发出这么大的感慨来？
有一种人，天生嘴巴臭。只要一开口，就绝对有本事能玷污了别人的耳朵，那效果，简直是杠杠地。
显然，此时电话对面的那个人，就是属于这一种类型。
没去理会手腕上的力道已经消失，黎小娴很认真地斟酌了几分钟，才开口接上了听筒里面刻薄的话语。
“那是，你何大小姐都还活着，我怎么好意思先去死呢？怎么都应该先在你墓前献上一束菊花，我才满意！”
“你……居然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别以为你耀武扬威我就会怕了你。怎么？舍得回来了？真不忍心告诉你，既然当年能让你滚蛋，信不信我现在也能分分钟让你笑不出来？”
“谁说我当年离开是因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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